一條悠長的水泥小道,道的兩旁是紅磚堆砌的牆體。我緊随着大姨向前走着,每走一步,腦裡就閃現着與母親生活的林林總總。心裡埋藏已久的一種感覺以一種異常狂放的姿态脫繭而出,迅速蔓延,我知道事态已定,再無逃避的可能。大姨邊走邊撒着眼淚,嘴裡對我的咒罵已變成了一種哭訴,一路上我神情恍惚,半夢半醒之間隻聽到大姨說母親卧病在床,我聽後感情猶如被點燃,眼淚稀裡嘩啦地往外掉。
路人都駐足觀望,一個小孩拉着旁邊的母親問:“這個叔叔做錯了什麼事?”
母親拉住小孩往前走,邊走邊說:“叔叔淘氣,惹他媽媽生氣了。”
大姨快速地跨過一道門檻,走進了一個四合小院。
我立在門前向院内張望,院子空無一人,四周的窗戶破爛不堪,地上堆積着一層層厚厚的法國梧桐樹葉。
“你不準備進來?”大姨以一種淩厲的眼光看着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用手擦掉臉上的淚痕走了進來。
大姨徑直走向對面一間破舊的小瓦房,敲了敲門。
半響沒人回應,大姨開始着急地在衣袋裡找鑰匙:“大姐今天怎麼不開門了?我這鑰匙放在哪了?”
我走近屋門,用手推了推,試圖向裡張望,卻看不到一絲光線。
“快幫我找找鑰匙啊!大姐,你開門啊。”大姨手腳無措地說。
“大姨,别慌,你仔細找找你的鑰匙,看看褲兜”我邊說邊敲門。
大姨突然停下,猛地一怕腦門:“看把急成這樣!”轉身走到旁邊堆放雜物的地方,一彎腰,在一個鐵皮盒裡拿出一把鑰匙。
“今天早上出門出得早,把鑰匙放盒裡了。”
吱丫一聲,門打開了,一股潮濕的木頭腐爛味道撲鼻而來。
大姨打開燈,屋裡依舊昏暗。
朦胧中,曉光看到對面的床上躺着一個人。
“大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大姨的聲音顫抖着。
我條件反射式的跑到床前。
面前白發蒼蒼、雙眼緊閉的就是母親,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親,還是那麼熟悉,那麼真實,隻是沒有了記憶中的微笑。
“媽!”我絕望似的喊了一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泣不成聲。
“你媽出來就病了,這幾個月特别嚴重,昨天夜裡呼吸很急促!”大姨搖着如沉睡中的母親哭泣。
我突然站了起來,跑到母親面前,伸手摸了摸母親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母親嘴裡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大姨,快拿水給媽喝,必須到醫院,我先出去找個車。”
大姨轉身去倒水,我發瘋似地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在對自己反複說一句話:“我已經失去了父親,我不能再失去母親,我将用我的生命來扞衛母親!”
出租車停在小巷的外面,我背着披着軍大衣的母親,快步走向出租,大姨在後面小跑着喘氣。
出租車司機看了看我:“兄弟,你慢點放,不急這一會,我路上給快點就行了。”
我沒有看司機,小心地放下母親:“謝謝你了,師傅,帶我們到這裡最好的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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