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看着許洋面色沉重,不由自主的拿出嚴肅的語氣:
“如果莫斯科理工學院真的有一個人喜歡收集,記錄奇怪事件的書,那麼他就非常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謝謝你!伊麗莎白,你說的信息非常有用。”
“你還記得那個男生叫什麼?哪個系?幾年級?”許洋急切地說。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當時的他穿着圖書館管理員的衣服,我猜測他應該是在圖書館兼職的一年級學生,這樣說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三年級了。”
“原諒我多嘴,你為什麼着急找到他。”伊麗莎白說。
許洋意識到自己逼問的太緊有些失态,輕咳了兩聲把手放回在桌面上,往後放松靠在了椅子背上:
“我們古生物系今年的預算資金太少了,我和我的朋友一直在想辦法,去找葉夫尼根教授也是此意。不過,沒有什麼比一個有價值的論文更具說服力了。古生物研究文獻非常稀少,我隻是最近聽說有人收集了一些曆史悠久的生物文獻,所以想找找看碰碰運氣。”
伊麗莎白略帶疑惑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許洋的說法。
許洋深吸一口氣,起身對着伊麗莎白說:“我去趟洗手間。”
他來到櫃台前,恭敬地對着那位中年女人說:“女士,我”
許洋把水龍頭擰到冷水,接了一捧揮灑在臉上,刺骨寒冷的水仿佛紮進了毛孔,使他頓時清醒不少。
找伊麗莎白也算是問對人了,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一些意外收獲。
“波切夫同我一樣也是安德烈筆記的接觸者,不能排除他也受到了不明力量的影響導緻失去對筆記來源的記憶。”許洋揉着太陽穴,在腦海中默默思考,“在伊麗莎白嘴裡得到的信息,或許真的是撬開謎題的鑰匙。”
沉悶的氣團一直在許洋胸口打轉,到目前為止,除了腦中的‘黑洞’依舊存在之外,還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并影響到他。
可這也恰恰是許洋所擔心的,阿列克謝在筆記上寫下‘我會死’幾個字之後,沒幾天就死了,同時也代表着自己接管阿列克謝的身體。
不過,單單他自己知道阿列克謝已經死亡其實并不重要,因為在這件事的幕後兇手眼裡,本該死去的阿列克謝依舊活蹦亂跳的活着,保不齊什麼時候兇手會再次動手對他造成生命威脅。
那下一次動手時,就是許洋的噩夢了。
稍稍理清了獲得的線索,走出衛生間,悄悄的從後門走了。
他付了咖啡錢,并給伊麗莎白點了些吃的。
許洋不可能做出,明知道伊麗莎白經濟比較拮據的情況下,還讓她請客這種事。
他想起了葉夫尼根在他臨走出辦公室前對他說的話,“伊麗莎白是個好姑娘。”。
對此,許洋很認同。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安靜的坐在窗前,望着街面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心底有股呼之欲出的幸福感。
她今天很開心不僅僅是因為,遇到的困難被阿列克謝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而是她感覺不善言談的自己,竟然在學校裡面又交到了新朋友。
沉穩的腳步聲從耳邊傳來,她側頭回來,以為是阿列克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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