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阿奶看着這些玉米棒子,不知道怎麼下手,于是問:“老八,這要怎麼弄?”
楊老八撓撓頭道:“我們吃的那個是直接丢到火裡的,這麼多,我也不知道怎麼弄呀?要不你自己想想?”說完就開溜。
楊阿奶唉了一口氣,想想怎麼做。
楊阿爺他們回來時,飯菜已經端上了桌。桌上的木盆裡裝着煮好的玉米棒子,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坐在桌前的人,一動不動的等着開飯。楊阿奶拿了一個給楊阿爺,自己也拿一個,說:“你們也嘗嘗”剛發完話,桌子上隻見一道道殘影。
拿到手裡後,大部分都不知道怎麼吃,都盯着老頭和老太太,看到他們把殼給剝了,露出裡面排得整整齊齊,像牙齒一樣的東西,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
啃完手裡的玉米,就沒有了。隻有小娃娃們還在那裡小口小口的吃,看得大人都想上去幫點忙。
楊阿爺說:“剛才你們吃過的糧食有何感想?”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來年多種些,産量如何?”這些問題現在沒法回答。
楊阿爺說:“放牛和驢的時候注意一些,不要牛和驢把它們給霍霍了,在高梁地的個頭小,就把它都弄回來吃了吧!山上的,誰都不要動,留下來做種子。”衆人紛紛應是。
接下來的日子,又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誰都沒有閑着,連牛和驢也跟着人一樣辛勞。等到收割玉米的時候,老楊家又多出了十畝開墾好的山地。
“八叔,我們被偷家啰,”山坡上響起楊一沫的聲音。這聲音怎麼不像傷心難過的樣子,到有點像幸災樂禍…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得先去看看,其它往後再說。于是一群小娃呼啦啦的往山地跑。
玉米棒子已經不再昂首挺胸的站着,而是低下了頭。緊緊包裹着它的綠皮衣,此時已經變成了土黃色,松松垮垮的裹着裡面的果實。
楊老八一個一個檢查,種在樹林邊上的玉米,被老鼠啃得七零八落的。還在紅薯藤下發現洞穴,遺留下少許的玉米粒在旁邊。
楊老八看到那些被霍霍的莊稼,那叫一個心疼。看到圍着他的一群娃,那叫一個氣,這一個個的沒眼色,都不知道去喊人嗎?!
“還圍在這幹什麼,不知道去喊人來收糧食嗎?沒看到都快被耗子吃完了嗎?”經他這麼一吼,小娃娃們瞬間跑沒影了。
看到楊一沫還在那裡優哉遊哉的啃着黃瓜,楊老八沒處發的火,瞬間有了發洩口。
“你是沒有事幹了嗎?沒看到糧食都被耗子吃了嗎?還不快去給我巡邏去。”
楊一沫“我這是着誰惹誰了?”于是很敷衍的道:“好的,我現在就去。”
楊一沫拿着一根棍子,糊亂拍打着雜草,看着這些被咬成草絨的地方,“這老鼠也太多了點吧?這裡一個洞,那裡一個洞的。”
她用棍子在手腕粗的洞口戳了戳,自言自語的說:“要是我把棍子插進去,會不會沒捅出老鼠,捅出蛇來?這麼粗的洞口,附近有老鼠,有蛇也不奇怪,算了,不捅了。”于是她撿了大塊的石頭,把所有的洞口堵住了,還用力往裡面塞了塞。
老楊家人來的很快,大大小小二十幾号人。兩刻鐘後,半畝地的玉米全給掰完了,都在路邊往麻袋裡裝。邊裝邊唉氣,每拿到被老鼠啃過的玉米棒子,都要罵一下“該死的耗子。”
楊老大幾兄弟,把玉米杆全砍了,準備帶回去當柴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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