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公子一進門就看到了愣愣的肅思靈。
他眼角眉梢滿含笑意地打趣道:“小蘿蔔頭雖然長大了,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肅思靈立馬鬧了個臉紅,喚了一聲:“長風公子”然後又繼續疑惑地問道,“你認得我?”
長風公子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回道:“自然是認得的。”
肅思靈撓了撓臉頰,問道:“那天?……”半天也憋不出下文。
長風公子卻知道她要問什麼,于是答道:“嗯,在涼州就已經認出肅妹妹了。”然後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像寵溺自己的小妹妹一樣,食指刮了一下肅思靈的鼻子,“我記得,那天有個小兄弟自稱叫肅心火。”
“長風公子!”肅思靈低下頭,右腳鞋尖搓着地,恨不得搓出一個洞來好把自己埋了。
長風公子語氣溫和地道:“肅妹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我‘清風哥哥’吧,‘長風公子’長‘長風公子’短的,叫着生分。”
在旁邊吩咐擺飯的錢掌櫃和夫人相視一笑,喚衆人落座就食,正好解救了臉紅的肅思靈。就席時并沒有男女分桌而食,因為一共就四人:錢掌櫃老倆口,長風公子和肅思靈。
長風公子的一幹随從去了另一處用飯。
席間,錢老夫人不停地給她和長風公子夾菜,肅思靈埋着頭努力與食物奮戰。
飯後,幾個丫鬟奉上了香茗,肅思靈小口小口地啜了幾口茶後,就把茶盅放下,安靜地聽他們說話了。
一邊的長風公子和錢掌櫃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回過頭來問肅思靈道:“肅妹妹這幾日去何處玩耍了?”
“呃……”一絲可疑的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連忙端起身旁的茶盅,裝模作樣地用茶蓋撥了撥茶葉,埋着頭喝了一口茶,說話的聲音好像含在嘴裡一般,喃喃地回道,“一直趕路來着。”
長風公子那好看的眉微微一皺,疑惑地問道:“當時,我聽涼州店裡夥計說你有匹好馬。按理說,你隻需一天就能從涼州到上邽這裡了。”
肅思靈不得不解釋,自己因為不認識從涼州到上邽的路,所以先到了崆峒山,然後又把在崆峒山丢馬、找馬,丢荷包、找荷包,步行了兩天,最後陰差陽錯地到金福來錢莊換錢的糗事兒交代了一遍。
長風公子一邊聽着肅思靈講述,一邊露出擔憂的神情,于是他正色道:“本以為你師父能讓你獨自在外行走,是因為你有技傍身。我原本還未曾擔心過。現如今聽你說來,卻不能再讓你一人獨行了!”
就這樣,結伴同行的事情被拍闆定了下來。然後他和肅思靈簡單地說了一下去往嶽陽的行程安排。
因為知道二人翌日要起早趕路,所以錢掌櫃和夫人也就沒有再留人說話了,衆人歇息就寝去了。
第二天,衆人早早地就起了床,吃了早飯,卯初時分,天還未亮,小厮就來報:已經套好了車,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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