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車!”正巧是回去的公交車,祝平喊道。
莫單萬分驚喜,即刻登上。車内的人不多,莫單背着故雪歡到後面幾排的位置,把她放倒。剛剛奔跑的途中,故雪歡已經有些醒來。
也不知道她嗆了多少水。莫單看着她受傷的模樣,倒也有些心疼。
原本清新的藍色衛衣現在濕漉漉地黏在身上,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祝平别過頭,他為自己在危險面前恐懼得不能動彈而羞恥,掏出手機,準備看看之前的報警電話。可是屏幕解鎖,通訊錄上隻有滿滿一堆毫無規律的數字。
大概那時候是瘋了,祝平沮喪地想着,雙臂低垂。
回頭看見故雪歡,靠在莫單的包上,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祝平急忙上前,莫單也低頭下來。
“對”
“對不起”
車廂内,長久的沉默。
祝平失落地看着手機屏幕,發呆,不知道又在想什麼。莫單輕輕拍着故雪歡的背,希望幫她舒緩一些不适。
“嗚!”故雪歡的身體蜷縮起來,雙手捂着肚子,咬着牙齒。
“該不會”莫單想到早上故雪歡的一些表現,心中暗道不妙,旋即喊話司機:“開快些,我同學要去醫院。”
學校對面就是一家醫院,也是現在莫單一衆離的最近的一家大醫院。
司機大吃一驚,想不明白怎麼有人生病坐公交車,但也沒多想,油門踩死,腰背前弓,精神高度集中,絲毫不在意身邊的超速警報響起。
“你一個人回去真沒問題嗎?”莫單和祝平擔憂道。
“沒關系的。”故雪歡淡淡一笑,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在醫院洗完烘幹了,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痕迹。
莫單身上反而還是濕漉漉的。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那我也回去了。”祝平道。
故雪歡對着他招招手,笑着。
莫單看着祝平的身影漸行漸遠,低頭問故雪歡:“你,還記得你遭遇了什麼嗎?”
似乎是休息的還算好,故雪歡回答的有些平靜:“我被一個四肢修長,像是猴子一樣的動物抓住腳踝,它的臉烏黑,慘白的五官,手臂和大小腿都是一樣粗細。”
“然後,在水下,我好像看見了你,好像有東西在閃閃發光。”故雪歡撓撓頭,努力回憶着。
“聽描述像是水鬼。”莫單仰頭想了想,“祝平看見的是鳄魚,巨大的鳄魚。”
“那你呢?”
“我沒看見任何特殊的生物。”莫單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哈,祝平他好像被鳄魚吓的不輕,這幾天先别打擾他了。”
“嗯,好!”故雪歡用力地點點頭,披肩的散發随風起伏。
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下。
莫單行走在狹長的街道,擁擠的電線杆讓他不得不貼近牆壁,清冷的月光悠悠升起,隻有擡頭看向屋檐的時候才能注意到些許。莫單仰着頭,一副輕松的模樣,可能是好久沒有這麼刺激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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