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不管你心裡有幾分好奇,還是不要強追過去的好。”他執棋落子,垂首兩眼注視着棋盤,語聲卻認真,實在是一道真心的提醒。
“為何?”沉霜雪不解。
“他雖孤身一人,實力未散,隻他一人,在六界中也難尋敵手。”
“與上仙你相比呢?”
“與魔尊北煦相比,都不相上下。”
沉霜雪眸光暗了暗,如此人物,她該如何接觸到,并讓他相信,滅族之人是北煦呢?
但是,滅妖皇族人之人,真的是北煦嗎?
鹿面尊者指使她所行之事,沒有一件是好的,她不得不懷疑,這也是一場陰謀。
如果此話非真,恐怕要造成一場規模浩大的殺戮。
她俯身向前,柳眉微蹙,神情愈發認真,“他的族人,是否為蒼荒北域北煦所殺?”
逾白聞言詫異道:“你怎會這麼想?”随即,他用指尖輕撫着下巴,“就我所知,他們無冤無仇,反倒北煦和先妖皇有過幾面之緣,本仙确實未曾聽說過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何事,就算發生了,也斷不至于滅族。”
“真的嗎?”她呢喃道。
那還要不要執行任務,告訴妖皇,一道可能是假的消息?
自然是,不要。
逾白默然,擡眸平靜地看着她,其中淡漠的眸光,就告訴她這件事純屬無稽之談,是他人刻意捏造的。
“我明白了。”沉霜雪颔首,“那,我怎麼樣才能與妖皇說上話?我有事要告訴他。”
“他孤僻,多疑,殺心重,想接近他的難度頗大,更遑論和他說話,不過法子,還是有的……”
他笑意淺淺,微風撩動他的一縷長發,與白梅和梨花共舞。
這次見面之後,沉霜雪回萬象山待了三日,第四日又來至天界素園中。
這一回,逾白沒有現身,園林空空蕩蕩。
她自己找了個石凳坐下,将一把冰藍古琴輕置于石桌上,擡手撥弦,随着兩聲“叮咚”脆響,琴聲如山間潺潺流水一般瀉出,蕩漾在整個素園的上空。
一曲終,她在那石台前坐了半晌,呆了半晌。
仿佛她在等待什麼。
但是小園一直很靜,很靜,沒有人煙。
光陰流轉,素園靜依舊。
這就像是一個人随便流浪去了一個地方,呆坐在原地,什麼事也不做,明明這裡不會出現人,也不會發生什麼事,這人卻在等待,等待着什麼?
或許等待一個不存在的人,等待一片虛無。
她此刻便是像這樣一個人。
直到那笛音虛虛袅袅地傳來,不知從何方發出,由何人吹奏,但那人一定離這裡很遠,很遠。
遠到好像随時都保持着一段安全距離,遠到難辨音自何處,就連吹到幾個虛弱的音時,都直接仿佛沒了聲。
側耳仔細聆聽,她調整好心緒,瞑目,沉心,意識中打開長閉的一扇門扉,回憶倏然如洪水沖刷過來。
往日青岚宗那些樂與歡笑,如今都化作悲愁。
她一雙素手拂過,輕輕在琴弦上按指,琴音摻了進去,亦是如泣如訴,哀哀戚戚,融合天衣無縫。
聽起來本就是合奏,本就是一支曲,本就說了同一段事。
那笛音似聽到了,微微一頓,卻又自顧自訴說起來。
沉霜雪輕輕地、慢慢地,用琴音歎息,用琴聲哭泣,那琴音淡淡的、淺淺的,卻像是一個傾聽者,不打擾另一位訴說者。
一曲終,沉霜雪擡頭,那月洞門背後的一抹紅影早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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