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蕭馳野意外擡眼。
說話間,他似有若無地瞥了眼一旁的顔禾晚。
那小女人垂着眼,眼中藏着失落,他百般試探,她卻仍不知所謂。
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
當日的那人,并不是他的晚晚?
魏韫玉瞧着蕭馳野問了她後,卻一整顆心都放在顔禾晚身上,心中更是不快。
忙不疊将自己一早上打探出來的都和盤托出。
然蕭馳野卻沒什麼心思了。
隻寒暄了幾句,就讓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魏韫玉好歹是高門貴女,哪怕再不願,仍沒有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還賴着的道理,行了禮便退下了。
房間内,顔禾晚擡眸,眼中竟氤氲着霧氣。
一雙桃花眼,媚的不像話。
“王爺若是想知道什麼,何不直接問妾?何故要将側妃特地叫來,試探妾。”
她軟糯糯的聲音,仿若直擊到了蕭馳野的心。
蕭馳野盯着她看了半晌,将她攬在懷中。
“今日是本王不對,本王向你道歉。”
顔禾晚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而是從他懷中探出頭,蔥白細長的小手推着他,小聲道:“可是那日跟妾相似的人?”
蕭馳野沉默不語。
顔禾晚失落低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在蕭馳野拉着她的手上。
淚花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炸開。
蕭馳野仿若被燙到一般,雙拳緊握。
“本王什麼都沒說,你哭什麼?”他聲音是少有的緊張。
他覺得自己快被這小女人搞瘋了,分明他什麼都沒對不起她,可時常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顔禾晚拼命止住眼淚,牙齒緊咬下唇,小聲道:“王爺,妾來曆不明,留在王府多有不便,不如……”
她還未說完,蕭馳野便直接松開她的手,端坐在塌邊,怒氣橫生。
她小心翼翼擡頭,和他對視瞬間,轉頭看向别處。
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王爺,府中的衛姨娘和陳姨娘幾人,才是王爺的紅顔知己,而妾,什麼都不是,既然相遇便是錯,倒不如放過彼此。”
蕭馳野看着她,眉眼盡是不耐。
顔禾晚卻仿若沒看到一般,繼續啜泣。
良久後,他才開口:“顔禾晚,是不是本王太縱容你了,讓你有恃無恐,肆意羞辱本王?”
顔禾晚被吓到,猛地擡頭,作勢便要下榻。
蕭馳野眼疾手快按住她。
顔禾晚急切道:“妾絕無此意。”
她慌張,謹慎,如履薄冰。
可蕭馳野瞧着,這小女人的眼神,很是不懼。
那股子決然,像是鐵了心要跟他分開。
蕭馳野冷冷:“進王府到現在,你不是要休了本王,就是要甩了本王。”
顔禾晚臉頰立刻紅透了。
一副被戳穿的心虛勁。
她垂着頭:“妾出身卑微,又來曆不明,在王府,人人都可以踩在妾頭上,又險些丢了性命,妾……雖說要死,但是誰不想賴活着,保命之法,唯有離開王府,妾無奈之舉。”
蕭馳野擰眉不語,面無表情為她掖好被子,起身交代了小荷要看着她喝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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