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止站在了聖主面前。
這團光暈仍然緊緊貼在聖主身上,隻勉強勾勒出一個人形,别說五官,連四肢頭發都看不清。
他想起天機閣大長老的推衍:身無修為。
那麼這圈光暈,是保護屏障嗎?
是不是離開這層保護,就如豆腐般任他切割?
此刻,聖主說話了,是曲莺時描述過的一種聲音——機械音。
“領完丹藥自己退下。”
似乎是已經重複過很多次這樣的行為了,下面的使者像是工廠裡的傳送帶,每人之間隔着相同的距離,走十步,停三息,取丹藥。
就這樣流殇一樣,在距離聖主還有一大段距離的殿前挨個領了丹藥。
然後不用聖主命令,便又一個一個走出大殿。
曲莺時混在其中毫無破綻,仿佛也成了“機械化”的一員。
“等等。”
聖主的聲線是平的,停留在一個并不好聽的調上,但在安靜肅穆的大殿之中還是令人驚詫的。
馬上就要輪到曲莺時領取丹藥,她此時與聖主之間隻隔着一個使者。
她到現在都沒看到聖主的模樣,也不能用神識去探查。
前面正在領取丹藥的使者手中動作立馬停下,小小的金屬瓶子被他放回原處,而後整個人跪伏在地上。
雖然此時有動靜的是眼前的使者,但曲莺時心底還是緊了緊。
按理來說,不會是發現她的。
那麼,是察覺到樓止了嗎?
曲莺時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小,畢竟在她和世人眼中,樓止像是人間蒸發了,看不見摸不着聞不到。
連風吹過都不會是樓止做出的動靜。
下一刻,曲莺時聽到使者喉間發出咯痰般難聽的聲音。
而後一聲爆炸的響動蕩漾在大殿之中。
她不敢擡頭去看,隻聽見似乎是碎塊砸落在地面、柱子和牆壁上的聲音。
曲莺時外表仍舊沒有一絲松動,心底卻在想:到底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給你們幾分自我意識是本聖主寬容,不是拿給你們徇私的!”
聖主是責罵的語言,但語氣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音調拔高很多,像是長劍相刺産生的尖銳嗡鳴聲。
曲莺時甚至覺得耳朵被刺激得有些聽不見了。
但好在知道了聖主到底為何忽然殺人。
他果真是一個喜歡極度掌控的人,半絲不順意便是殺。
也是因此,當初飛豹幫的反叛完全觸到他的逆鱗。
站在聖主面前的樓止試圖在他說話間找到他的破綻,但是沒有。
眼前這個聖主,從頭到腳甚至到聲音都僞裝着,在自己極其私密的地盤也不露出一點,可見其謹慎。
以聖主的這種嚴密狀态,破綻不是隻靠樓止雙眼盯着就能瞧出來的。
在大殿内一片使者安靜許久之後,聖主才出聲示意他們出去。
樓止便在這時候跟着曲莺時一起走出大殿。
但他的神識依舊關注着殿中的聖主,那個身邊沒有一個活物存在的聖主。
天機閣推衍沒有錯的話,也可以理解他這樣的行為。
無非是極度惜命。
樓止甚至現在就能立即現身殺人,但是不太妥。
這一大片的使者,身體裡都有透明機械球,在關鍵時候定會被聖主控制,展現出不知是防禦還是攻擊的作用。
以及這個宮殿,是否有什麼玄機,甚至這個空間,到時候又要如何突破。
這些問題他都要在七日之内盡快明晰,在那之後才是現身殺聖主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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