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試圖繼續喋喋不休,就被遊文瑾給打斷了:“他不需要做這些,你也不必說些虛話,朕這個皇帝能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朕和誰在一起,那個人又是何品行,不需要你們插手。聽懂了嗎?”
狀元郎眉宇中間皺成個“川”字,不死心地喊了聲“陛下”,不過看遊文瑾已經有了厭煩之意,還是閉上了嘴。
等到退朝,遊文瑾帶着顧潮玉走得潇灑,剩下一些大臣如同無頭蒼蠅,最後兩兩地湊到狀元郎身邊,“溫太傅,皇上為了個不敢以面示人的女子荒廢後宮,這實在……”
狀元郎在上朝時好像對這個事有一萬個不滿,但面對這些大臣卻是換上另一副譏諷之色:“你們是耳聾了,這才沒懂陛下的意思?而且不過是個後宮妃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因女子禍國并不少見。”
狀元郎也是煩了,“李大人若真的認為他們亡國是因為個女子,這官我看也沒必要繼續做下去了,不過是尋了個替罪山羊罷了。”
李大人被罵得臉上挂不住,青一塊紫一塊地甩袖離去。
狀元郎和遊文瑾也算朋友,關系不錯,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意見相悖就翻臉,不過狀元郎也是當真好奇那女子的來頭,他還以為遊文瑾隻會整日惦記着顧公公,隻是顧公公殉葬了,至少表面上是殉葬死了,至于實際上是出了宮,還是怎麼樣,都與他們無關了。
遊文瑾還記挂着在朝上顧潮玉突然咳嗽的事,想也知道是為了打斷他當時要說的話。若當時開口的人是探花郎,顧潮玉回護他還能理解,可狀元,他不記得兩人有任何的交集。
仔細想想,狀元的樣貌似乎和曾經的探花郎分不出什麼上下高低。
兩人走在禦花園,身後隻跟了小福子與小喜子,遊文瑾想了又想,還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潮玉,狀元和你很熟嗎?”
顧潮玉答:“沒說過兩次話。”而且每次都是狀元郎在單方面地抨擊他。
遊文瑾總是直白卻又不完全直白,“潮玉,他樣貌如何?”
顧潮玉正在心裡和個六探讨面前那朵花的品種,聽到遊文瑾的詢問後先愣一下,然後為自己居然理解了遊文瑾的腦回路感到離譜,“我沒看上他。”
遊文瑾抿唇,垂眼并不看顧潮玉。
“你應該也清楚,我喜歡少年。”顧潮玉借作為變态的癖好去佐證。
這麼一說遊文瑾覺得顧潮玉話中的可信性高了許多,“嗯。”不過情緒并沒有為此變得高漲,畢竟他自己也早過了少年的年紀,并非顧潮玉會偏愛的類型。
自從确定遊文瑾确實是個戀愛腦之後,顧潮玉對其了解更進一步,看到遊文瑾有些恹恹的,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在前邊美滋滋地散步、賞花,身後卻跟了個如幽靈般煞風景的家夥。
為了改變這現狀,顧潮玉實事求是道:“但你哭起來很合我心意。”所以别跟個怨夫一樣了。
遊文瑾若有所思。
裝哭,于他而言并非難事。
……
大概逛了還沒半個時辰,顧潮玉正待在亭子和遊文瑾下棋,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聽得出來人不少且腳步匆忙。
比起不想被人發現的顧潮玉,遊文瑾才是反應最為強烈的人,他偏頭看向小喜子:“朕不是下命,不許人來禦花園?”
“難道連你的母妃都不行?”
純妃曾經聲線嬌柔,許是成了太後,言語中多了幾分沉穩和強勢,因步子走得太急,通過枝葉縫隙觀察的顧潮玉,看到她身上的禁步都快甩出去了。
“本宮倒要看看皇上到底是被什麼妖精貨色給迷了心智。”
純妃從小道繞了過來,終于将人看清,杏眼睜得溜圓,“顧公公?!”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被罵妖精貨色的顧潮玉:“……”因為劇情線裡純妃是知道狗太監被關進地牢的,所以他并沒有刻意隐藏,甚至想死在純妃手裡偏差值會不會稍微降點兒。
結果純妃喊完那一聲,眼淚嘩一下從臉龐滑落,人也朝着顧潮玉撲過去試圖将人抱住——當然,被面色不善的遊文瑾給攔下。
“我就知道顧公公沒死!”
遊文瑾想冷笑,若是真知道,也不會在成了太後之後整日挑他錯處,就因為當時沒護下顧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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