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大把渾身軟了似的陳七扛在了肩膀上,左手提魚,右手拿兔,倒是有些過春的樣子了。
過春就是這個世界的春節,也是讓人們休息,贊美春天、贊美生命的節日。
祁迷坐在門口,因為他不知為何心神躍動,所以感到必有大事發生後,特意坐此等候。
遠處蠻大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祁迷松了口氣,他起身剛要準備轉頭回去,但蠻大那一嗓子,震的祁迷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蠻大感到背上的陳七越來越軟,覺得有些不妙,步子加快了些,腳下的剛覆蓋住的雪被踩成一片泥濘。
“祁迷,出事了。”
蠻大快步走到了祁迷十幾米的地方就喊道。
祁迷迎上前去,看着蠻大背上的陳七皺了皺眉頭說道。
“蠻子,你慢點說,怎麼了。”
“陳七的狀态不對,他好像被吓到了。”
祁迷上前把陳七抱在懷裡,一個本來跟小牛犢子似的孩子,現在倒是顯的軟塌塌的。
這幾個月裡,祁迷倒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陳七,和落水死裡逃生不同,陳七此刻就像是由内而外的在衰老。
簡稱,他感到陳七累了。
聞到熟悉的味道,陳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的祁迷,這個在他七年人生最低谷出現的人物。
陳七感到心中的酸澀也是再難以掩蓋,但内心的複雜和受到的震撼此刻難以用更多的語言表達。
一句偏哽咽的師傅二字,陳七頓感到委屈也是有了宣洩的地方。
就像是面對了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屠夫後。
小羊羔對活下來的慶幸,與對未來無比迷茫前途的覺醒思考。
但他思考的結果就是,雲泥有别,且自己不論再怎麼長大都是被别人蹂躏生食的命運。
可祁迷不知道陳七内心想的有多麼的複雜,他隻知道,那一句師傅,就代表着自己徒弟受委屈了。
他的内心有一種别樣的情緒,說不出來是責任,還是其他。
但很明确的就是,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導緻陳七變成了這麼一個樣子。
祁迷向院内走去,把陳七放在了炕上,被子蓋好之後也是輕聲對陳七說道。
“嗯,你先好好休息,師傅一會就來了。”
幹枯白皙的手指在陳七的額頭上搭了兩下便已經知道陳七發燒了。
祁迷面色頗冷,但還是先轉頭走出了門,速度很快,陳七感到一陣涼風後,便看到祁迷離開了房屋。
他躺在床上,仰頭看着發黑的屋頂。
但眼中的世界仿佛還在群山之下一般那麼白潔。
如同山嶽大的飛禽,遮天般劃過頭頂,冷漠的語氣就如同對蝼蟻那般自言自語。
魂已經離開了身體,就如同生命面對真正修仙者随時會被剝離一般。
面對高級生命的恐懼,讓陳七現在就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一輩子。
他也是苦笑道。
“還修仙,還逆天之舉、逆天之路,見個修仙者比見到高中教導主任都怕。”
“陳七,你就是個懦夫,你就隻是個普通人,你配修仙嗎?”
眼淚從陳七眼角慢慢滑落,就像是被教導主任狠狠扇了四個大嘴巴子的學習中等、不善言談、心裡想法比較多的小男生一般。
無數的想法冒出,但極少有再次杵逆的想法。
可這次讓陳七認識的是現實。
蠻大的倉促,蠻大的無奈和恐慌,讓他深切體會到什麼是仙凡有别和視蒼生如同草芥。
蠻大站在院中,他感歎着這一場雪還真是飄出了無數事端。
祁迷走出房屋,蠻大抖了抖身子,因為他感知到了危險。
祁迷慢慢走到蠻大身邊說道。
“蠻子,你說,出門去打了一趟獵,陳七回來就成這樣子了,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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