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的生活是枯燥的,陳七和祁迷待這麼幾天才發現,自己的這個邪修師傅生活極其有規律。
一天二十四小時十二個時辰,祁迷晚上不睡覺,一直在打坐修煉,中午睡一個時辰養神。
早上精神足,開始解剖,用紙張記錄,下午出去采藥炮制護身和治病的丹藥。
三頓飯湊合吃,石壁過濾點魚就吃魚,還有看下午能不能再撿點什麼野菜。
陳七感覺這樣吃下去自己絕對會長不高的,而且因為長時間不見太陽,陳七覺得自己更是渾身虛弱。
祁迷把陳七當金絲雀養,也不教什麼東西,仿佛隻是想聽陳七偶爾說些關于解剖或者是醫生的知識一般。
祁迷認為陳七的腦子裡飄散着無數小小世界,像是水泡一般,破一個,裡面有趣的東西就會淌出來。
每當祁迷聽到興處就記筆記,陳七感覺這家夥都不像是邪修,反倒是像個學霸。
素描,解剖還會很多小術法,而且也能救人煉丹,陳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祁迷在他的心裡就變得強大了起來。
強大也神秘。
陳大沒出事之前,陳七以為自己會和群山過一輩子,守着那個泥巴屋,打獵,再到幾十公裡外的小鎮上,換布換糧食換鹽巴。
照顧陳大,娶個老婆,安安穩穩過一輩子,能留給這個世界的,隻有一堆小孩子。
但現在他的人生不一樣了,陳七看着在一旁給屍體畫着素描的祁迷,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師傅,我想出去,你這個炎陽珠沒有太陽曬着舒服,況且咱們好久都沒吃到什麼别的東西了。”
“我去外面找點吃的,順便看有沒有六眼癞蛤蟆抓。”
沙沙的聲音在石桌上響着,像是給石桌撓着癢癢。
祁迷畫着一旁的人體,隻是單純的描繪,在畫作中,他得到了極大的放松。
惬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殘忍的萬古大荒之中何嘗也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畫完這張屍體的全貌,祁迷樂呵呵的在一旁提着字。
“山羽宗,南門月華。”
看着一臉抱怨的陳七,祁迷沒有像個門主指責他的這個首席大弟子,反而笑着說道。
“這才過了幾天清淨日子,你這就安分不下來了,心不靜,難以修仙,你以為啥都這麼好幹?”
“過來,我教你兩句口訣,上次給你養了養脊柱大龍,不應該就能感受到氣的存在了嗎?”
“順着氣,豬都知道自己經脈在哪,試着讓氣去那了,你個笨小子啊,天天淨都想着怎麼出去了。”
陳七想着前幾天确實睡覺時候感覺肚子熱熱的,很舒服。
但熱完屁一放氣就都跑出去了,他還以為是吃壞肚子了。
本來和陳大生活了七年,性子都磨的差不多了,陳七也沒想到自己見到祁迷現在也變的活泛了很多。
可能是說了太多自己對解剖和醫學的理解,讓陳七不由得想起原來在地球上的時光了吧。
他也是心裡感歎道。
“對啊,怎麼突然就安靜不下來了,不應該啊,莫非這就是心魔作祟?”
小黑袍下,兩隻還算幹淨的腳丫子騰騰騰的來到了祁迷的身邊。
陳七說道。
“師傅啊,你就得早點跟我說該做啥做啥的,你說的氣,我又留不住,放個屁,就崩沒了。”
“而且心也靜不下來啊,畢竟爹丢了,我也該擔心不是?”
祁迷離開石桌,招呼着陳七來到自己跟前。
山洞裡圍爐上還坐着的水壺正在煎着一壺茅茅草茶,幹柴難找,但架不住有炎陽珠。
陳七走到了祁迷的跟前,祁迷卻離開了。
親手掏空的雪木杯子,類似于淡淡雪蓮的清香不斷的往祁迷的鼻子裡鑽。
祁迷把杯子擺在桌子上,壺裡煎的水也是給陳七倒上一杯。
陳七不明所以,可一想自己原來喝的是岩壁彙聚的清水,或者是加效率的炎陽珠燒開的河水。
他也是沒怎麼猶豫的把祁迷遞來的杯子接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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