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10章偶遇白鼠（第1頁）

兩人在家牛二商量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下來，玄一道長想到自己一身本事卻對這官匪勾結的現實無能為力，心中甚是郁悶，便對牛二說自己再出去看看那船，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說罷便轉身出門走向碼頭方向，不久走到了關着婦人小兒的那艘船邊，隻見船已收了跳闆。擡頭望去隻見甲闆上穿上燈火明亮，不時傳來嬉笑怒罵之聲，定是那守船之人在喝酒作樂。

當玄一道長把眼光看向水面時發現不遠處波光粼粼，像似有什麼東西在沿着碼頭邊向船邊遊來，由于天色已暗，也看不清是何物，直至遊至船邊上才看清兩隻碩大如貓的老鼠，看這個頭就知不是凡物。

那時的停泊工具是“系石為碇”。碇，也寫作矴，又寫作磸，字書上的解釋是“錘舟石”。也就是說，早期的碇是用繩索縛石頭制成的，可以看成是岸邊捆縛船隻的石頭的演進，就是把岸邊的石頭搬上了船。當船在水中要停泊的時候就把石頭放到水底，利用石頭的重量來固定船隻。把繩索連同石頭提起來，就可以開船。因此，停船稱做“下碇”，開船稱做“啟碇”。碇一般放在船首，在海中或者比較開闊的江湖水面，因為風浪比較大，一個碇還固定不住船隻，所以又在船側增設了副碇。船首的碇也稱主碇。是單下主碇，還是兼下副碇，要根據風浪和水流速度的大小來決定，隻要把船固定住就行了。隻見他們一前一後爬上了縛碇的繩子上，甩了甩身上的水，倒挂着往船上爬去。

玄一道長甚是好奇，所以也不出聲，閃身躲在不遠處一堵矮牆後繼續看這兩隻大老鼠，隻見它們倒挂在繩索上往船上爬，一直到了船頭便跳上去，然後就不見了蹤影。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隻見兩隻老鼠又回到了船頭沿着繩索往下爬，與去時不同的是兩腮鼓鼓的像兩個小球，很明顯是在偷運糧食。

但見它們原路返回至水裡，接着就沿着碼頭邊繼續遊，出于好奇玄一道長也緊緊跟了上去，一直遊出了半裡地，才見他們跳上碼頭，環顧一下見沒人，然後極速向西竄去，一直到了一棟破舊荒蕪的宅院前，順着牆邊的狗洞鑽了進去。玄一道長也輕輕一躍翻牆跟了進去。

借着明亮的月光，隻見兩隻大老鼠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來到了老屋前堂，地上有幾隻大碗，它們來到碗面前，然後從嘴裡吐出兩腮裡的東西，不一會就把幾隻碗裝滿了白花花的大米。那時米價波動劇烈，民衆辛苦一整日所得的工錢常常買不起一升米，窮人的夥食主要是由粗糧和蔬菜組成。他們通常吃稀飯、饅頭和小米粥，這些食物都是用廉價的谷類制成的，大米對窮人來說就是奢侈品。

趁着老鼠吐米之際玄一道長輕輕的爬上了前堂的大梁上繼續觀察，等兩隻老鼠把腮中大米吐幹淨後，也不去吃，就像人一樣蹲在碗兩邊，不一會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隻見一大群小老鼠簇擁着一隻全身雪白的毛發捶地的大老鼠來到盛大米的碗前，它用短小的前肢像人一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開始吃起了前面的大米。而那些鼠子鼠孫們都安靜的坐在兩邊看着這白鼠吃。

玄一道長在梁上看的真真切切，心中已明白這白鼠應該是這群老鼠的頭領，看這樣子應該是活了有些年頭了。看這些老鼠去偷大米輕車熟路，應該都是這白鼠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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