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随着清風搖晃,冷冷的月光照在江上,照在船頭。這其間,有一位少年仰躺在小舟中,眯着眼睛,臉頰微紅,一副醉态,恍惚間便睡着了。
已近正午,船已靠岸,顧軒付了渡銀,便儒雅地踏上岸去。他來的這個地方是鄲州,江北一帶的一個小州。
顧軒本是許州人,許州在江南一帶。顧軒是許州有名的畫師,可他最近不知是怎的,畫不出畫了。
前些天深夜,他拿起筆,卻一時不知該畫些什麼,他定于案前良久,卻隻落得歎息一聲,擱下筆,枕着月光入睡了。
次日,顧軒在尋常巷陌,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閑聊了一會,那人突然說道:“要屬好地方,鄲州當然稱得上是一個,山水秀麗,可與我們許州一比!”
顧軒思索了片刻。
鄲州啊……今日顧軒踏上鄲州的這一刻起,便從心裡覺得,鄲州倒真是個好地方!但鄲州的美有别于許州,在許州,一切都好像過得很慢,頗有儒雅之感,而鄲州卻給他一種毫不拖泥帶水的美。
忽然,一位着白衫的少年人縱馬長街,在街的盡頭,一拉缰繩,馬蹄往上一揚,竟還在原地轉了個小角度。少年長衫擺動,随風搖曳,臉上盡是張揚與輕狂。
顧軒隻覺得,這幅光景十分漂亮,漂亮到,讓人想馬上畫下來。畢竟這是他在許州不曾見過的光景,也不知是那長街,還是那匹馬,抑或是馬上那人,觸動了他的心弦。
顧軒沒有浪費時間,就近找了個客棧入住了下去,然後鋪開紙筆,忘我地将方才所見之景盡數揮毫于紙上。
在畫快完工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将顧軒喚了回來。他愣了一會,才緩緩回過神。“莫非是午時到了,小二送食來了?”顧軒這樣想着,拉開了門。
門外不是店小二,而是顧軒畫上的那個人,顧軒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出于禮貌地說了聲“請進”,說完,就立刻後悔了,沒來得及阻止,那個少年就含笑走進去了。他将一個香囊遞給顧軒,顧軒愣了愣,看向自己腰間,果然少了一個香囊,少年解釋道:“剛才我在風乘上,看到有人順走了,想來那個人大概是誤以為這是錢袋,我可是費了好大工夫才追回來的!對了,忘了介紹,風乘是我的馬!”
一個香囊而已,倒是不足挂齒,顧軒并不在意,但畢竟人家費了心思幫他拿回來,禮數還是要有的。
“敢問尊姓大名,來日必定登門答謝。”
“梁紀,答謝倒是不必,舉手之勞罷了。”梁紀看着顧軒道,“那個……你香囊裡放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顧軒香囊中的香氣很淡,而且并不香,細聞起來還有些清苦,但他很喜歡這種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很安心,讓他覺得很安靜,他從很小的時候便喜歡了。有很多人說他這個年紀用這個不合适,顯得很違和,他自己也這麼覺得,但他仍是一直佩戴着。他隻覺得梁紀這般人覺得這香囊好聞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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