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難不成你也餓得頭昏眼花了?”
火逍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手一伸,把剛買的豆漿油條遞到了他眼前。見丘木言伸手接過,他才坐到一旁大快朵頤起來。那進食的模樣……倒是跟早兩天的君影差不多。
難不成是他感覺出錯了,這裡确實就像測量出的那樣靈氣低迷,火逍也跟君影一樣,出現了靈氣攝入不足的問題?
“不能夠吧……”他小聲嘀咕道。别的他不敢說,但在靈氣感知這方面,他迄今為止還沒出過差錯。
“什麼不能夠?”火逍咽下嘴裡的東西,奇怪地問了句。
丘木言看他一眼,他拿不準火逍對這裡靈氣的感知是不是跟他一緻,索性先不跟他說明,直接把測量儀往他懷裡一塞,指着屏幕道:“你自己看吧。”
火逍疑惑地看了看他,這才把目光投向屏幕。他“咦?”了一聲,捧起測量儀往眼前湊,又盯着看了老半天,這才疑惑道:“奇怪?這裡的靈氣值有那麼低嗎?”說完他又用手在上面拍了拍,嘴裡嘀咕着“該不會是壞掉了吧?”
他這反應讓丘木言看在眼裡,也就此确信并不是他的感覺出錯。
“你也覺得測出的數據太低了嗎?”
“也?”聽見他問話,火逍沒回複,隻是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他回頭看向丘木言,有些拿不準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丘木言沒給他答案,隻說道:“我的意見暫時保留。不如你先跟我談談,你的真實感受?”
火逍撓撓頭,道:“你這突然讓我說感覺的,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從哪說起了。我就知道肯定沒有這玩意測出來的值低。這個數據……已經接近靈氣‘真空’了。”他說着又在儀器上頭用力拍了拍,大概是覺得但凡這種電子産品,沒有什麼是拍一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力度不夠!大力出奇迹!
這行為讓丘木言都看不過去了,連忙提醒他一句“别拍了,真壞了你又修不好。”随後他又忽略掉火逍那句“誰說我修不好!”的碎碎念,再次把話題轉回靈氣上頭來。
“仔細想想。這地方的靈氣性質如何?按照以往修行的方式,它運轉在體内又怎麼樣?總不能還跟平時一樣。”
火逍想了想,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裡的靈氣跟平時攝入的差别還挺大的。一進來就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像有東西壓在身上。但又不像陰氣,身體對它沒有抗拒,吸納入體也不覺得陰寒發冷。就是運行起來實在費勁……”
丘木言追問道:“怎麼個費勁法?”
“就是……”火逍有些為難,感覺這種東西他實在很難找到一些合适的詞語來形容,想了半晌,直到目光落在丘木言手裡的豆漿時,他才想到一個合适的比喻:“這麼說吧,平時從外界汲取的靈氣就像是稀豆漿,這樣用吸管一吸就能進嘴裡。現在的靈氣就好像稀豆漿變成了濃豆漿,要花更大力氣才能吸上來。而且不止汲取更加困難,就連在靈道中運行也不如平時順暢,總有種卡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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