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坐在病床邊剝着橘子,她開口附和着鈴木園子的話題,兩個女孩子從隔壁班那個打網球的男生聊到遠在大阪的星海芽或以前的糗事,清脆悅耳的笑聲在病房回蕩,稍稍驅散了短發少女因為住院而持續低迷的心情。
床頭櫃上擺放着幾束包紮精美的鮮花,其中被放在最顯眼位置的是毛利蘭買的那束洋桔梗,這束花是星海芽或聽說鈴木園子進醫院後拜托毛利蘭買的。
去花店時毛利蘭還在猶豫要選什麼花束,但在看到那些開得很漂亮的洋桔梗的一瞬間,少女就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它。
大概是因為經常能在星海芽或的家裡看見這種花,所以一看到它,毛利蘭就會想起那個看似乖巧實則存疑的少年。
于是她讓老闆寫上少年讓她代為轉達的祝語,将花束署了星海芽或的名字,然後帶給了鈴木園子。
“早日康複。”
僅有四個字的祝語,卻讓退了燒的鈴木園子展顔而笑。
毛利蘭将剝好的橘子遞給鈴木園子,“你什麼時候能出院呢?”
“出院?應該快了吧。”鈴木園子往嘴裡扔了一瓣橘子,酸甜的汁水席卷味蕾,讓她因生病吃藥輸液而泛苦的口腔得到了撫慰。
“本來就是因為燒得太急所以要多觀察一段時間,怕再燒起來。”鈴木園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湊到毛利蘭旁邊讓她給自己量量體溫。
“已經沒有之前燙了。”少女淺笑着收回覆在鈴木園子額頭的手,為自己的好朋友能恢複健康而感到高興。
之前鈴木園子燒得腦袋都要壞掉了,把毛利蘭吓得現在仍心有餘悸。
“那要給芽或打個電話說你已經要出院了嗎?”毛利蘭拿出手機揚了揚,“他要是回來得早,我們還可以約着去新開的景區玩。”
假期隻有這麼幾天,開學之後就離期末考不遠了,那時候可就沒有什麼時間可以讓他們出來玩。
鈴木園子聽到這個提議欣然同意,并将毛利蘭的手機拿過來,說要自己親口跟星海芽或那家夥說她要出院了。
她從毛利蘭那裡聽說星海芽或忘記了帶上手機,直接就打給了萩原研二。
但可惜,她即将出院的消息沒能傳達給星海芽或,萩原研二并沒有将電話轉給少年,而是說他們現在有點忙,沒辦法接電話。
“之後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的,好嗎?”萩原研二語氣帶着明顯的笑意,眉宇間卻是沒有完全掩蓋的擔憂,仿若不經意間帶着安撫的意味。
隻是這份安撫指向的并不隻是鈴木園子。
“好吧,那你讓芽或盡快給我回電話,可以嗎?萩原哥。”病床上的少女微垂下了頭,聲音中帶着點失落。
半長發的警官應下,挂斷電話後,他走進旅店的監控室,裡面的松田陣平正撐在電腦桌上,指着電腦屏幕上的視頻,讓負責放監控的店員倒回去一點。
一邊的服部平次在另一側看電腦,大阪的高中生偵探彎着腰,将臉湊得離屏幕很近,像是在努力從監控記錄中找出蛛絲馬迹。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上心,但萩原研二很感謝這位少年偵探能來幫忙,松田陣平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也分了服部平次半邊位置。
放在其他時候,這半邊位置可是萩原研二的。
而暗中連線的江戶川柯南戴好耳機,抱着自己的滑闆出了門,極速往阿笠博士那邊趕去。
遠在十幾公裡外,現在已經将車停在隐蔽處的警官先生舉起了雙手,他身上攜帶的槍支被星海芽或搜走,能被當做武器的東西也都在剛剛的行駛中被扔出了車窗外。
兩人身份調換,警官拿到了砧闆上的肉走向的劇本,他眼神中難掩震驚,口中讓人覺得無趣的“你是誰”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不過恭喜他,拿到劫持劇本的少年現在沒有按照劇本走的意思,他将警官先生控制起來後,便擡手去開副駕駛的車門。
他想把人丢在這裡,然後自己開車回東京。
但比他動作更快的是系統的面闆,與目睹工藤新一變小時彈出的彈窗相似,瑩藍色面闆上顯現出幾行小字,最頂上的兩個字是“警告”。
系統在制止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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