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有暖陽,風輕雲淡。
白松和衛潇潇已經在靖南城待了二十天了。
除了出去買了些生活用品和一些開蒙用的經典經書和曆史典籍外,兩人連門都沒踏出去過。
衛潇潇除了每天抱怨生活不如原來方便之外就是讀書識字。
在白松不講道理的知識灌輸之下,衛潇潇憑借着聰明的腦瓜子終于是初步掌握了這裡的語言,能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了。
“松哥,你今晚要去殺人?”
衛潇潇坐在石墩上抱着書,在李子樹下對正在寫字的白松發問。
白松沒有擡頭,“對,放心好了,我隻會殺該死的人。”
衛潇潇倒不是擔心他會濫殺無辜,隻是覺得自己很是沒用,一直讓白松為她四處奔波。
若是她死在了江州城,對白松來說應該會更好吧?
許久無聲,白松知道衛潇潇又在亂想,停下了練字的筆,擡起頭溫和地道:
“不要小瞧你自己,我可沒上過大學。”
“而且,沒有你,這些天我就要餓死了。”
聽到這話,衛潇潇也是笑了起來,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揮舞一下拳頭說道:“也是,那我先去買菜了。”
夜色降臨了。
白松回頭看了一眼倚在門邊眼神擔憂的衛潇潇,灑然一笑,就走進了黑暗中。
靖南城沒有宵禁,夜晚也是燈火通明,一副繁榮享樂的景象。
白松根據查士信留下的地址,摸着黑夜就尋了過來。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宅院,在靖南城郊。
今晚沒有月光,宅院門前隻有兩個發着微弱光芒的火紅燈籠挂在上面,大門是掉了漆的暗紅色。
白松上前輕輕敲了兩下,又重重敲了三下。
“什麼人?”門的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清風扶道。”
白松回了一句查士信的暗語,這些天的學習讓他已經能熟練地說話,不至于被人當成結巴了。
“吱呀”
暗紅色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縫,探出個青年男子,雙眼在暗淡的燈籠光下看了一眼白松,又左右探了一下,就拉開了大門。
“進來說話。”
白松受到男子氣氛感染,腳步無聲地進了門。
入眼是一座三合的院子,隻有正中的屋子閃爍着些許的燈光,院中左右分别有兩棵認不出的樹,旁邊圍繞着假山。
青年男人在白松進門後,輕輕地關上了大門,把上門栓後,走到白松跟前。
“閣下應該是第一次來這,我們這交流都是使用代号,我叫黑鶴,不知道閣下用什麼代号”
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以前他們也是用代号稱呼。
“鐮刀。”
白松輕口而出,這是他原來的代号。
黑鶴點了頭,“可以,這個代号還沒人用,跟我來吧。”說完就徑直走向正中的屋子。
白松也跟在後面。
進了屋,微弱的燈光下正中放着一張太師椅,左右兩邊也各整齊地擺放着四張椅子。
椅子中間都有一張桌子,椅子後面則是屏風,将整個房間分割開來。
太師椅上正坐着一個老者,清瘦的面龐,雙目炯炯有神,留着半長的白須。
在燈光下顯得很是陰沉,黑鶴快步上前在老者耳邊低語了一下。
老者點頭,擡手示意白松坐下,便開口道:“老夫清風,鐮刀是來做什麼買賣的?”
“什麼賺錢做什麼。”
白松審視着清風,這個老人很強。
“好,那老夫不廢話,我們這殺人最快也是最賺錢。”
“我隻殺不仁不義之人,三千五百兩要殺多少個?”
白松深知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準備多賺五百兩。
看着這個壓不住眼中殺氣的人,清風嘴角微微上揚,少主早已跟他打了招呼,好人的單子他們這有,壞人也照樣有。
開口道:
“方傳濤,一千兩,靖南城守備營校尉,奸淫婦女,利用手中權力逼死一家八口人;”
“彭木榮,八百兩,天南商會會長,為富不仁,逼死競争對手不說,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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