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姑娘上課,這段時間裡,她們就等着。李洛詞加了何曉瑩的微信,等着她放學時候同意。她和王為己在店裡收拾東西,順便處理一些以前的靈感,再次創作改進什麼的。
同時,她們商量着遺書制作的時間。告示上說是要了解動物的生長環境、性格以及習慣等。但說實話,隻不過是跟那個動物說幾句話,把它的話複述下來罷了。用時不長,一個晚上就行。但顯然不可能就這麼交差。所以李洛詞正在和王為己商量具體所用時間。這個時間肯定不能短,但又不能太長。
“七天怎麼樣?正好取個整。”
“是不是太長了?”李洛詞他當然知道這種往外的工作要自己去做。她是喜歡動物。但是要讓她連續七天起早貪黑去盯着空地,思考研究動物之前的活動,一遍遍詢問主人動物的活動,還得安慰主人可能的悲傷。她可真沒什麼興趣。“短一點吧。”
“不長了。想要通過蛛絲馬迹去判斷一個生物是不可能的。七天已經很短了,再短他們就不信了。”
“五天,五天怎麼樣?能少一天是一天。”
“也行。”
“那三天呢?”
王為己從一大堆草稿中擡起頭:“你在這等差數列呢。不行,就七天。”
“怎麼還回去了!”
“你自作自受咯。”
她們打着鬧着,又談起是誰來書寫遺書。論記憶力兩人都不算好。但是都不算太差。費些力氣的話還是可以記住的。所以誰去入夢都行。
但是由誰來寫呢?她們想要書寫盡可能好看。但顯然她們兩個都不在行。王為己的字迹很醜,屬于那種就是分清楚是哪個字的,隻能說看得出是什麼字。什麼樣的文章,她抄寫後也會變味兒。至于李洛詞她的字就像她的草稿,不勾線不擦痕迹不解釋,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
她們思考了兩個方案:第一是打印。第二是再招一個員工。
99是第一個。要說寫字寫得好看,她們又都接受的,就是那個共同的摯友,門外牌匾上的毛筆字就是她寫的。不過她遠在另一個城市追夢。不能指望人家趕過來。但總覺得打印少一些風味。
李洛詞趴在工作台上,并不在意不久之前這裡還躺過一具屍體,“為己你認不認識什麼人啊?”
“沒……能找到幾個願意來這裡的呢。”
“唉,也是……”
她們停下動作,呆愣着思考着。李洛詞甚至提出一個讓小狗自己寫的可能性。王為己思考了下,覺得并不可行。一個晚上教會動物寫字并不現實。
半天沒個結果,也沒心思再去打掃,李洛詞幹脆找就當前那個拜托她去找狗去聊一聊。或許能從他那兒找出點兒關于小黑的事情。
果不其然,當年那隻大狗就是小黑。當年小黑掙脫鍊子在村子裡閑着沒事兒到處走。不多時就被發現了。前些日子它再次掙脫,這回卻是再也沒找到。他們猜測是狗肉館抓走了,畢竟小黑看起來那麼大。電話對面的人笑:“其實小黑就看着大,沒多少肉。它老了,走都走不動。每天吃的剩菜剩飯,吃的也比以前少了。”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不是辦那個動物葬禮嗎?整了個動物遺書的免費活動。正好有個叫何曉瑩的進來了,說要給小黑辦。我看她給的地址和你一個村子。就問了下,沒想到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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