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觞樓,一樓。
一個女人,醉倒酒桌上,好似一攤爛泥。
“啧啧,這個女的,得喝了多少,能醉成這樣?”
“從上午喝到這時候了,中間還醉倒一陣,但起來張口又是要酒。”
“這是哪裡蹦蹦出來的酒瘋子?我說這女人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不如趁她酒醉……”
“快得了吧,先前有個自稱叫什麼陳七凱的,找那個女人事,一口一個報仇。可結果,讓人捏碎了雙手雙腳,直接順窗戶扔出去了你有膽你就上。”
……
宮紫閉上了眼,大腦一片空白。
“阿青……你到底到底……在哪?”
她呢喃道,仰頭送入一口酒。
“呵,誰說曲觞酒能解愁的?扯蛋……”
宮紫罵了一聲,身下的木椅嘎吱一聲脆響,連帶宮紫散倒在了地上。
微微開裂的地闆上,冒着些油光。
她尋尋覓覓,一夜未曾合眼。
可在偌大的京城中,想要尋到一個藏在陰影中的人,又何談容易?
她從未如此恐慌。
“來人,把她扶起來……再換一把椅子。”
宮紫半睜開一隻眼,她的對面,不知何時,竟坐上了一個男人。
“哪裡來的撮鳥,給我滾遠點!”
男人一身赤色綢緞,臉色陰寒,被宮紫罵後,仍面色不改。杜無憂。
“杜無憂,我說了,沒有宮青的消息,不要煩我!”宮紫清醒了些,着椅沿坐了下來。
“你,想知道真相嗎?”杜無憂将手支在桌子上,等待着宮紫的回應。
“哼,不是不肯告訴我們嗎?怎麼,又反悔了?可真是善變。”宮紫譏諷道。
“劫往非今天在朝堂上铩羽而歸,不知去向,宮青被押入無底獄,生死不明。”杜無憂注視着宮紫,“我再問你,這真相,你聽,還是不聽。”
宮紫先是愣了一愣,繼而狂笑了起來,引得四周酒客紛紛側目而視。
“哈哈哈哈,他不是京城四察長嗎?他不是很厲害嗎?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會把宮青帶回來的嗎!”宮紫的笑聲裡,究竟藏着多少情感,讓人說不清。
“所以,真相,你聽,還是不聽。”杜無憂依舊重複着他的問題,仿佛沒有看到面前的這個可憐之人。
“真相?我知道真相了,又有什麼用?它能救回宮青嗎?不能!”宮紫将面前一切掃落。
壇壇罐罐碎了一地,涓涓細流淌過碎瓷片,一路淌到木梯下。
“杜無憂什麼都明白,卻不能挪動這座冰山半步,但你不一樣,或許,你可以融化劫往非這座冰山。”杜無憂避開濺在他身上的一注酒,翻手,扣下一錠銀錠,四四方方,不過掌心大小,“她的錢,我付了。”
他低頭,宮紫卻已坐回她的位置,臉上紅暈消散了些。
“你說,我聽。”
杜無憂坐下,手中卻少了他常擺弄的扇子。
“北方的森林裡,有一種溫順的野獸,雖生來長着一副尖牙利爪,卻多以草木為食,它們的尖牙,在長期的生存環境中逐漸退化,變得越來越鈍……”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有的沒的!”宮紫不滿拍桌,可杜無憂依然以他的語調繼續講了下去。
“它們失去了反抗能力,連拼死一搏也做不到。”杜無憂的聲音一頓,“你的師傅,與它們,同樣毫無區别,在漫長的京城的鬥争中,将自己反抗的心消磨。”
“換而言之,四察長所謂的平衡,他已經承受不了了。”
平衡。
宮紫并不陌生,她總是能從劫往非的話裡聽到這個詞。
“平衡,是铐在每位四察長身上的鎖鍊。平衡,逼的他在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獨木橋上艱難行走,他一邊要限制貴族的權力,一邊,還要平定下層疊起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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