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纏老樹,昏鴉厲嘶鳴。
呼~斯,嘩嘩嘩,山中陰冷的風無情地拂來,吹得那曆經滄桑的老樹殘枝不停地微微搖曳,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還未見林深,卻已聽得絲絲歌聲入耳。
“山兒搖搖~,肉兒晃晃~,剖得胸膛~,食得肝髒~”
突然,一位少年騎着一頭破爛不堪的毛驢撕破重重迷霧顯出身形。
這位少年正是燕枭,他生得白面無須,眉眼如畫,那精緻的面容讓人忍不住贊歎一聲好個俊俏小道士。
仔細瞧去,隻見他身下所騎的毛驢甚是奇異。
這毛驢不僅外觀破爛,瘸腿破膛,而且渾身漆白,猶如來自幽冥的鬼魅。
毛驢的頭上竟還用朱砂描繪着一張似笑非笑的詭異長臉,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極為别扭。
再湊近一瞧,更是令人心驚,這毛驢的肚内竟不見内髒,僅有根根木條相互連接,真不知它是如何活動,又是如何得以喘息。
燕枭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他向那神秘的身影詢問道:“這位姐姐,敢問赴山君宴可是此路?”
那人影聽聞此聲,緩緩回眸一笑。
這一笑,卻讓人毛骨悚然,隻見其竟是半邊俏臉如花似玉,半邊骷髅陰森可怖,那點點微笑,直教人心底發寒。
她聞聲并未回話,而是毫不猶豫地扯下自己的手骨,用身後那詭異的披風輕輕一裹,随後往地面上一插,輕輕轉動。
刹那間,山中濃重的霧氣竟自動從中分開,一條蜿蜒的山間小路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見此情形,燕枭的臉上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于是趕忙擡手作揖,朝着那神秘的美人回道:
“多謝,貧道着急趕路,便不與姐姐分說了。”話說完,燕枭便用雙腿夾了夾身下的破爛驢子,急匆匆地往山中趕去。
待燕枭進入山林之後,那神秘的美人便收起手骨,重新披上披風,再次唱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謠來,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從未出現過。
若是有人再仔細一瞧這美人的披風,定會發現其質地嬌嫩柔軟,其下脂肪淡黃蠕動,無不标示着,此非絲綢,竟乃人皮!
山林路途遙遠且艱險,然而那毛驢卻馱着燕枭在山石澗之間敏捷地飛躍。
因為有人引路,此刻的燕枭便也不再害怕迷失方向。
天色漸暗,如墨的夜色迅速蔓延開來,燕枭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隻好不斷地催促身下的毛驢再快一些。
沒走多久,在驢子的帶領下,燕枭走進了一個幽深的山谷。
剛一進入,隻覺一股濃烈的血腥惡臭之氣鋪天蓋地般撲面而來,那味道令人忍不住緊皺眉頭。
前方的霧氣漸漸消散,血紅色的火把熊熊燃燒着,映照在燕枭那蒼白卻依舊俊俏的臉龐上,這場景屬實詭異非常。
此刻的谷内,雖是人聲鼎沸,氣息厚重,然而那陣陣的腥臭撲鼻而來,實在難以讓人有半分高興的情緒。
進入谷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山谷盡頭的一座破舊廟宇。
這座廟宇極為奇特,門牆皆無,僅僅隻餘四根柱子艱難地支撐着,宛如一座殘缺的涼亭,卻又有着寺廟的蓋頂,真是奇也,怪哉。
廟内,一隻威風凜凜的白額吊睛虎卧于其中。
虎頭之上,那血色的王字若隐若現,周身更是環繞着濃稠無比的黑氣,宛如剛剛從地獄之中艱難爬出的惡鬼一般,令人膽寒。
此不是山君又是何人?
再低頭一瞧,一條流淌着鮮血的小溪自山君腳下蜿蜒流淌至山谷之外,似乎是要為谷中的衆妖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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