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清眼珠一轉,壞主意冒上心頭,眼疾手快撈起那系着紅繩的玉佛。
“裴學士是在吃醋嗎?”
她笑得惡劣,仿佛格外享受一堆男人為她争風吃醋,打作一團的場面。
裴賢玉森森然咧開一口蹭亮整齊的大白牙,月光下,他笑得像隻吃不到魂魄的鬼。
“當然吃醋,我對你那麼好,你都想着那個臭男人,甯王有什麼好?”
裴賢玉扶着食案站起,踉跄中,低沉笑着。
“你把原離交給我,我就丢了這玉佛。”
蘇晚清挑眉看他,西子捧心,一臉肉痛。
“這買賣還是我吃虧了,這玉佛轉手,我能轉個幾千兩白銀,又是甯王送的,少數又要再加個幾百兩。”
裴賢玉噗嗤一笑,捧腹彎着腰。
“原離是你什麼人,你要對她那麼好?”
蘇晚清瞧他敬酒不吃,擡腿就是一腳,徹底把人踹地上。
“帶不帶我去?”
她拔出匕首,抵在裴賢玉脖子上,那厮抽風,拽着蘇晚清的手瞧。
他冷着臉,前所未有的嚴肅冷漠。
“你手上的守宮砂呢?”
蘇晚清賞了他一根毒針,居高臨下,重重踩着裴賢玉的手指。
“我有沒有,關你屁事?這毒針名喚蜉蝣,取了蜉蝣朝開暮死的好寓意,你最多還有十二時辰好活。”
裴賢玉變臉如翻書,頓時不見陰霾。
“這邊,我帶你去。”
宴會上,不少少男穿女子衣裙,翩跹起舞,極盡柔媚之态,颠倒陰陽,絲竹管弦不絕于耳。
裴賢玉将人帶到了一間幽暗的囚室,一高大壯實的女子被鎖住手腳,鐐铐吊在一面灰牆中。
蘇晚清鼻翼翕動,聞到一些怪味。
“你對她用了什麼東西?”
裴賢玉按着自己被毒針甩中的脖子,企圖按住不斷湧出毒血的針孔。
“你有蜉蝣,我也有一蠱,名喚相思。”
裴賢玉指着半死不活的原離,“苗疆女子重情重義,奈何有一聖女愛慕上了中原男子,一腔赤忱被愛人辜負,遂有了留住心上人的蠱。”
他頹喪一笑,病弱中帶着頹靡的美感。
“可惜了,我失敗了,拿到的相思是假的。”
蘇晚清忽然覺得喉嚨中有股結團的血塊,一直頂着咽喉,她扭頭一吐,一隻形似蜘蛛,但頭前後長着兩隻頭。
“你對我用蠱,是小瞧我了。”
裴賢玉無奈攤手,“誰又能料到二小姐跟毒門有此等淵源,甯王還當你是一時興起,才叫人端了他走私的鹽。”
蘇晚清百毒不侵,摸摸自己嘴巴上的黑血,擡手又賞了對方一根夕顔。
“你再耍鬼把戲,我要你活不到太陽出來。”
裴賢玉笑着求饒,卻絲毫沒有半點畏懼,他笑着給原離松開鐐铐,甚至還主動交出了控制相思的陽蠱。
他手中的相思本體,是兩隻蜘蛛,象征陰陽兩道。
陽蠱制約陰蠱,讓服用下陰蠱的人時時刻刻離不開陽蠱載體,鋪着日久生情的假意,但心分兩地,故稱相思。
“二小姐,如今的雲川城已經亂成一鍋沸水,甯王韬光養晦,占據着金額龐大的私人金庫,令嚴也是雄心勃勃。”
裴賢玉拔出毒針,誰料毒血遲遲不凝固,一直細細密密滋血。
“所以呢,裴學士要說什麼鬼話,勸誡我不要跟甯王在一起?”
原離扶着自己佩劍,渾身是酷刑逼供的傷痕,她舉着劍,就要一劍劈死裴賢玉。
“這狗東西就是那日透漏你出行消息的人!他在侯府有内應!”
原離說的是,那日她假扮蜀玉,拒嫁攔路的那件事。
“好哇,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副面孔!”
蘇晚清看原離拿劍不穩,接了劍,唰唰幾下,削掉了裴賢玉那風流倜傥的墨發。
“青樓,走私,賭博,哪一個是你的搖錢樹?”
她目光淩厲,頓時覺得這件事變得不簡單起來。
裴賢玉絕對不會因為白月光跟自己長得像,就帶着她來這種清談會。
心尖上的人,怎麼舍得她去這種亂七八糟的場合?
她懷疑這貨,跟甯王一樣,都是被黑網踩中狐狸尾巴,火急火燎,找自己求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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