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得到回應後,驟然挺直了身子,其眉心之處顯現出一道猶如江河彙聚的神秘印記。
她豁然擡首怒喝:“俯首恭聽仙命!”
封瀾毫無懼色地迎向李氏燃燒着怒火的目光,語氣深沉地反問:“吾何需拜伏于人前?”
李氏瞬間拍案而起,疾步向前,揮手便欲施以仙法懲戒封瀾。
就在那一道犀利掌風即将觸及封瀾臉頰之際,卻被封瀾穩穩地握住手腕。
李氏震驚地望進封瀾寒光四溢的雙瞳。
“你這逆徒,你在做什麼!”
李氏的手腕在封瀾強有力的掌控之下疼痛難當,她困惑不已,昔日那個對她孝敬有加、連一絲忤逆都不敢有的封瀾,竟然懂得了抗拒。
并且,那一雙目光又是怎麼回事?失望、憤怒,乃至隐約流露出的一縷怨毒?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李氏嘗試掙紮,從封瀾手中掙脫,然而她畢竟非修煉界人士,與封瀾的修為之力相去甚遠,如同弱小靈獸被困在上古妖王的巨爪之下,生死皆由他人主宰。
封瀾聲音堅決,毫不退讓地道:“為何你要對我出手?”
随之,封瀾陡然松開李氏的手腕,李氏猝不及防下倒退幾步,摔坐在木凳之上。
她顫抖着手,強裝鎮定地端起瓷杯飲了一口仙茶。
稍頃,她換上溫和的語調輕聲說道:“母親曾經教導過,我倆身為封家長輩庇護下的修真者,不宜太過顯眼;若論修為才智,你如何能與家族中的長女——封雪柔相抗衡呢。”
她再次起身,語氣愈發柔和地問道:“瀾兒,你是否悄悄動用了某種禁制秘術……”
“禁制秘術?”封瀾看着李氏,眼中盡是失望之色,重生一世,她終于明悟。
原來并非李氏在封家長期忍受屈辱,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因此,李氏才會借封家人的庇護之情,處處要求她隐忍低調,讓她顯得樣樣不如封雪柔。
倘若不是她前世癡戀司君,從而有了改變命運的決心,或許她就将一生默默無聞,做個無人知曉的修行者。
或許,做一個平凡的修行者,的确能夠安穩度過一世。
然而,骨血中的仙根與修煉天分,她是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的,就算沒有司君的存在,總有一天,這一切也必将爆發出來!
李氏拉住封瀾的手,竭力勸誡道:“孩兒,你所受的委屈母親都明白,可我們的一切衣食住行都仰賴封家的庇護,作為你的母親,我怎能不為你長遠的修行道路考慮。”
李氏眼眶中泛起了淚花,充滿深情地拍了拍封瀾的手。
“瀾兒,封府的大夫人一家确實很優秀,但如今你這般引人注目,萬一遭到二房或是二姨娘一脈的修真者挑釁怎麼辦?”
“我隻是想讓你安然無恙,遠離那些險境和争議啊!”
李氏低垂眼簾,發現封瀾的手上還留有未愈合的修煉創傷,不由得驚呼:“瀾兒,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我就說了,你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啊!”
封瀾冷漠地看着李氏繼續演繹這場戲碼。
此生再次目睹這個女人的僞裝演技,封瀾心中感慨萬分,封雪柔确實承襲了李氏的血統和手段。
假使她未曾洞察所有真相,怕是要一直被其所欺騙吧
"來,娘為你療傷吧。"李氏滿目關切地握住封瀾的手,欲引她進入修煉靜室。
封瀾輕輕抽出手指,淡然回應:“多謝娘挂念,弟子的傷口已在靈力的滋養下接近痊愈。”
感受到此刻封瀾與自己之間微妙的距離感,李氏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酸楚。平日裡,無論怎樣責罰訓斥,封瀾都會默默承受,從不曾有任何反駁。
今日情形卻大相徑庭,自封瀾歸來至今,竟連一聲“娘”都沒喚出口。
李氏内心低語:是否剛才自己對封瀾的态度過于嚴厲了?
她輕歎了口氣,用滿載着母愛的語氣說:“你呀,如今已是踏入修道路的修行者,勿要讓娘擔憂,你身上的傷痛,猶如割在我心頭。”
說完,她又佯裝拭淚,取出手帕擦拭并未落下的淚水。
“嗯。”封瀾淡淡地應了一聲,顯然并不願過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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