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教授小聲對秦淮源說道:
“你剛才聽懂他們夫妻倆說什麼沒?”
秦淮源道:“那哪知道啊,他們用家鄉話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沒一句能聽懂的。”
吳斌教授說道:
“我正好能聽得懂,聽口音他們是甯夏回族自治區的,說的是賀蘭山北部山區一帶的方言,我過去下放在在甯夏銀川附近的農場,對當地方言和曆史溯源還專門做過調查研究。”
秦淮源道:“這麼說這羊皮書肯定是真的了?!古代曆史記錄的西夏國不就是指的那些地方嘛!在那裡出現含西夏文字的羊皮書很正常!”
前面的中年婦女又在路口催快點了,秦淮源、吳斌他們快步上前,七拐八拐緊跟着她進了小區的一戶人家。
中年婦女打開房門,一股黴味沖鼻子而來,秦淮源不由自主的用手掩住鼻子,吳教授倒狠大方的帶頭進去。
裡面有很多雜項,以書籍、住家用品居多,吳斌道:
“這些都是甯夏運過來的?據我所知,你們哪個地方氣候幹燥,不發黴啊?!”
中年婦女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呵,也不全是,這些就是在當地廢品收購站淘的,這些才是我們本地高價收購的,值老鼻子錢了!”
吳斌教授笑了笑道:
“看來你們還真是走南闖北的人啊,但是經驗還不夠豐富哦,我們要看的東西呢?”
中年婦女指了指小房間說,“這裡便是!”
吳斌好像看到點什麼,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全然不顧的一頭栽了進去。
秦淮源搶在中年婦女前頭也跟了進來,但吳教授的立馬停止讓秦淮源撞了個滿懷。
原來裡面有好多瓷器、陶罐、佛像、鐘表類東西,不得不讓吳斌望而卻步,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吳斌和秦淮源看重的羊皮紙書有好多,但大都被外地中年人夫婦當成包裝紙一樣護着、隔着易碎、易損物品,這讓吳斌教授心疼的不得了。
不待吳斌教授說話,秦淮源對中年婦女說道:
“沒想到你們還有更好的東西,這樣,我們一件一件的來,先談這些破書吧,你們把它作踐的不成樣子了,不能按張賣了,還是按本賣吧?每本十元錢,怎麼樣?”
中年婦女道:“大哥,每本有幾十張羊皮紙呢,怎麼地也要五十塊吧?!”
吳斌恨不得馬上答應,秦淮源把吳斌擋在了身後繼續說道:
“三十一本,同意了我就再看看有沒有其它貨,不同意我們走路!”
中年婦女到大房間裡關上門,用bb機(當時最為流行的通訊工具)請人工呼号員給她丈夫發了條短信,将秦淮源的最終報價告訴了還在擺攤的丈夫。
外地中年人很快回複,三十五每本,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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