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11章 萬分可伶的大茂（第1頁）

隻見張長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馬清繼續說道：“但是這事吧，有一個不好的地方，你說要是有困難群衆拿我做榜樣，一沒錢了跑去領導家要救濟，不給就說領導的思想覺悟還不如我這個孤兒，這不是給領導找麻煩嘛，借我的東風占便宜嘛，咱再合計合計，可不能讓人占了便宜。”

張長德的臉一下子就又變白了，馬清繼續道：“要不咱去找工會的李主席，李叔叔，也給咱參謀參謀，看看這事能不能幹。”

就見張長德的大腦門上一下子冒出大量的汗珠子，泛着油光特别好玩，張長德一下站了起來，手指着馬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馬清湊近他，輕輕說道：“張幹事，别看我年紀小，但是我懂一個道理，槍打出頭鳥，如果一件事沒人幹，不是因為沒人想到過這個事情，而是因為這事不能幹。少琢磨别人，多提高自己才是王道，我就不送你了，門在那邊。”

張長德怎麼走的，馬清其實沒在意，他其實在想的是張長德的說的房子問題，現在北京城裡住房确實緊張，他一個孩子，住着三間房确實有些隐患，畢竟這房子是公房，不是他老馬家的私産，每個月還要交1塊7毛多的房租，馬清剛想着，這許大茂進來了，他一進來到是自來熟的一屁股坐下，給自己到了杯水，開口道：

“那張短德走了，過來啥事啊，這小子沒安好心。”

“張短德，大茂哥你是這個。”馬清給許大茂豎了個大拇哥。

“那是，你大茂哥是誰啊，看人門清兒。”馬清把張長德的來意和自己的應對和許大茂一說，把許大茂樂個夠嗆。

“早知道我就一起進來了，你小子也是個精靈鬼，沒被他唬住，你說這小子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漿糊，這事也能幹？不過這些年，廠子擴大好幾倍，什麼樣的鳥都進來了。”許大茂這麼一提，馬清到是知道這段曆史。

說句題外話，大家都說，“二桃殺三士”“推恩令”等是古今中外第一陽謀，其實大謬。

我來給大家講講我心目中的第一陽謀，1957年到1958年一年内國家擴招工人2000萬，城市人口增加了，基層辦事人員和幹部自然也增加了嘛。到了1958年又開始精簡機構，第一步是政治号召，希望現有的工人和基層幹部回農村老家，思想覺悟最高的那群人自然是回家建設新中國嘛；第二步就是清退身體不好，年紀大，沒文化的回農村；第三步就是大量召入的年輕有文化的基層辦事人員和幹部，替代了原來那些沒文化，身體不好，年紀大的新入城者。大量象張長德這種長在舊社會，接受老式教育，但又沒有經曆過革命洗禮的年輕人走上了行政編制，幹部崗位，客觀上降低了紅旗的紅度，新中國的中堅力量從原來的紅的發黑變成了紅中有灰。

這才是第一陽謀，每一步都無可指摘，為了新中國的工業化，城市化，傾向重用有文化的年輕人一點毛病沒有，但是就像電視劇《焦裕祿》裡，焦裕祿在煤場買煤時，遇到的那個記票員，那副嘴臉簡直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發生在1962年，建國才短短十來年，有人就騎到了人民的頭上，這到底是現實的悲哀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隻能藏在曆史的風塵中，不得而知了。

馬清聽完徐大茂的話，隻是笑笑，啥也沒有說。

許大茂說道：“這孫子是哥哥給你帶過來的，算哥哥不對，走着，哥哥帶你下個館子，算是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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