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建康的第九天的夜晚,趙瑗的冰河軍在距離臨安城二百多裡的湖州長興安營紮寨。
夜幕低垂,中軍大營中燈火通明。
趙瑗立于正中,望着面前的地圖,神色間流露出對未來的自信,其餘等人也都是圍在地圖前,看起來是在讨論着接下來的計劃。
隻不過,這場“軍議”的氣氛有些奇怪,與其說是軍議,倒不如說是勸谏大會。
“建王,驕兵必敗啊!”大營中,尤袤對着趙瑗說道,“我軍雖然一路上勢如破竹,但所過之處皆是望風而逃或者望風而降的守軍,根本就沒有真正抵抗的對手,您可千萬别因為這就覺得朝廷的軍隊弱小。”
“哈!各位不必妄自菲薄,”趙瑗眉頭微挑,目光如炬,環顧在場衆人道,“朝廷的軍隊還不是一群飯桶?他們要是真的有用,要是真的有戰鬥力,那為何不去抗金?為何碰上金人就望風而逃?”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無人敢言。
見到場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史浩出列了,他對着趙瑗拱手說道:“建王,兵法雲,勝不驕,敗不餒,我以為,盡管我軍連戰皆勝,但驕兵必敗,不可小觑敵軍,更不能自滿,望您三思。”
趙瑗冷哼一聲,面露不悅:“孤自有分寸,無需爾等多言。”
時俊起身,對着趙瑗一拱手,語氣頗是慷慨激昂:“建王,一路之上,敵軍望風而逃,我軍士氣如虹,但萬不可因勝利而驕傲自滿,否則将功敗垂成,請您三思。”
趙瑗眉頭緊蹙,目光如利劍般掃過他們,冷聲道:“爾等皆言過其實,孤有爾等,有冰河軍,雖不至天下無敵,但在大宋境内必然無人能敵,攻破臨安,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
“孤以為,當前局勢,直接可以商讨戰後如何處置秦桧等賊人的問題了。”趙瑗繼續說道,語氣輕描淡寫。
衆人們面面相觑,心中既擔憂又無奈。
史浩看向李顯忠,希望這位大将可以站出來說幾句,然而李顯忠隻是搖頭,旋即目光便是關注着地圖,并不再管其他。
這時,張孝祥站了出來,語氣平和地說道:“建王,鑒于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多少人物在臨近成功之時功敗垂成,在下鬥膽進言,望建王能以史為鏡,居安思危,切不可因一時的勝利而驕傲自滿。”
趙瑗微微一笑,擺手示意:“爾等言重,孤明白爾等忠心,但軍令如山,各司其職,爾等隻需照辦即可,孤自有打算。”
“孤之冰河軍,還有在場的各位,可還記得我們宵衣旰食,頂着巨大的壓力擊退金人,頂着大雨滂沱擊敗數倍于我等的王權軍,”趙瑗繼續道,“月黑風高,孤單人闖滁州,與陸務觀等全身而退,就憑這些功績,臨安的那群飯桶能與我們同日而語?”
衆人聞言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不對!”
趙瑗等人皆是望去,正是一直緊皺眉頭的李顯忠。
“君錫,怎麼了?”趙瑗問道。
李顯忠目光深邃,他沒有理會趙瑗的問題,而是望着地圖,旋即看向營帳外夜色中的遠方,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
苦雪見狀,便要詢問,卻被趙瑗揮手制止。
良久,李顯忠深吸一口氣,再次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是了,我就說那裡會有問題!”
“君錫可否明言?”趙瑗問道。
“建王,大事不好,您且看地圖,”李顯忠指着地圖上衆人所在的湖州長興道,“此地東北乃是太湖,東南乃是建王家鄉秀州(嘉興),正南乃是臨安府,正西乃是甯國府,正北還有沒被我們理會的鎮江府和江陰軍。”
聞言,衆人皆是眉頭一皺,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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