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是什麼?”
謝麟安凝眸,看向蕭淮川。
蕭淮川臉色更加慘白,緊緊咬牙,默不吭聲。
環顧一周,沒人擡頭。
“血祭是狄族用來治療熱病的一種手段。西南潮濕高熱,晝夜溫差也大,還有不少的密林沼澤瘴氣。狄族人認為所有生靈之所以會患病,是沾染了髒東西,濁氣侵入五髒六腑,引起血變。隻要放掉壞了的血,等身體生出新的來,人就可以痊愈。
“而有些人天生聖體,在大病中僥幸生還,他的血或許就能成為藥引子,治療新患病的人。走投無路時,可以一試,但終究隻是歪門邪道。很多時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将人救了回來。更多時候,更像是祭祀,寬慰受苦人的心。
“稍有不當,血祭之人真的會一命嗚呼。”
聲音是從營帳外頭傳進來的,有些啞,聽不真切。
衆人面面相觑。
謝麟安點了點頭。
青柏便讓老郎中走進來,仔細說明。
老郎中進來,對着衆人,一同行了禮。
“先生知道的,可真是不少。”謝麟安勾起唇角,淺笑,“按照先生的說話,蕭大人是為了将自己當做藥引?”
蕭淮川聞言,搖頭:“沒有,我隻是……咳咳咳咳……”
連聲咳嗽。
蕭淮川吐出一大口的黑血!
陰陽臉老郎中微微蹙眉,難看斑駁的臉上,也出現一絲不忍,歎氣道:
“老夫早就勸說蕭大人,此舉危險,不可盡信。狄族人崇尚天理,萬事萬物,同根同源,有一定的道理。水文地理,他們生活的環境,的确會讓他們沾染我們所沒有的病症,但沒有生活在他們的環境中,又如何能用他們的方法呢!”
“……說清楚。”
老郎中先從兜裡掏出兩枚藥丸,端水給蕭淮川送服,止住了他的咳嗽。
随後,垂眸。
“十年前,蕭大人或許中過桃花癫,也已經痊愈,但您的血還不足以救城中百姓。血祭中的天生聖體,要的是長年累月被病症折磨,卻仍舊還活着的人,這人的血才能成為藥引。”
“也就是……”謝麟安思考着老郎中的話,頓時眸色一凜,眼神如刀!
“需要找到一位中了十年桃花癫的病人,那人的血,或許有用!”
嘶啦——
不用等謝麟安吩咐,青柏已經拔刀,将雪白的刀刃架在老郎中的脖子上,離皮膚僅差分毫。
且不論城中百姓,有無此類人,至少在宸王府倒是養了一位。
他居然敢提雲苒!
謝麟安低低笑了兩聲,大手一揮,讓所有将領退下。
将領們生怕謝麟安會借老郎中的手,對蕭淮川再做什麼,離開地特别緩慢,恨不得一步三回頭。
等到帳簾落下,謝麟安才冷哼着靠近床榻。
稍微一俯身,一把就掐住了蕭淮川的脖頸。
瘦削的喉結抵住他的掌心,搏動的脈象,引得他身體裡的暴虐情緒開始發作,恨不得直接捏碎!
“蕭淮川,你可真有本事!暗戳戳在背地裡搞什麼名堂!打着博取功名,保家衛國的旗号,跑去京城搶了個武狀元,還不夠!現在剖腹放血,裝什麼深情!”
“……”
蕭淮川能聽到自己脖子咔咔被捏緊的聲音。
他根本喘不過氣,臉色已經醬紫。
“什麼時候動了這樣的念頭?!是看到苒兒進城,很是虛弱,你的腦子就開始轉了嗎?”
謝麟安盯着蕭淮川的眸子,俯身湊近他的耳朵,冷聲道:
“做給誰看!苒兒不是受到桃花癫的影響,她是有孕在身,水土不服而已!”
蕭淮川瞪圓了眼睛,努力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與苒兒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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