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路上,我又遇到了護士長,她責怪我讓阿楠哥哥下床。“雖說别的病人心髒手術後幾天慢慢都能下床活動,但是你老公情況不同,他得循序漸進。你們一下子讓他坐那麼長時間輪椅,你想想他身體能受得了嗎?”
我根本不敢擡頭看護士長,今天的事,責任在我。如果我下樓的時候跟阿楠哥哥講一聲,或者至少跟護士講一聲,他也就不會那麼心急。
護士長又囑咐了我幾句,讓我們做家屬的,不能由着病人性子來。直到她被其他護士匆匆叫走,我才終于得以脫身,向病房走去。
我一走進病房,就看見阿楠哥哥靠在床上,眉頭緊鎖,眼神緊緊盯着門口。見到我進來,他立刻緊張兮兮地問我,“阿錦,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在外面被護士長批評了。”我邊解釋邊向床邊走去。
杜斌把阿楠哥哥的雙腿墊在了兩個枕頭上,又在他身體兩邊也墊了枕頭,他整個人仿佛陷在了枕頭裡一般,顯得那麼弱小。
我幫他整理了一下病号服,看着他臉頰上的潮紅,有些不放心,順手又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
“阿錦——”他牽着我的手,撓了一下我的手心,“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我不解地問。
“害你被護士長批評。”他噘着嘴的樣子,像極了受委屈的孩童。
“沒關系,你剛才不也被罵了嗎?咱倆扯平了。”
他聽了我的話,朝我笑笑,露出可愛的虎牙。
緊接着,我們再次陷入沉默。
我還在思考如何開口跟阿楠哥哥講清楚我爸的事,就看到阿楠哥哥緩緩閉上了眼睛。
是呀,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肯定是累了。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着被子,伴着他入睡。
然後,我也趴在病床邊睡着了。
一直到護士來給阿楠哥哥量體溫時,我聽到動靜才醒。護士把體溫計遞給我,我把體溫計塞到他腋下的時候感覺苗頭不對,他血液循環向來不好,怎麼這會兒身體都在散發着熱氣?
我跟護士說了,護士安慰我,“你先别急,量完體溫我們再看。”
杜斌也伸手探了一下阿楠哥哥的額頭,皺着眉沖我搖搖頭,看來,阿楠哥哥這回肯定是又發燒了。
時間一到,我從他腋下取出體溫計。果然,他又燒起來了。
護士一面淡定地安慰我,一面按了呼叫鈴。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他戴着聽診器聽了阿楠哥哥的心跳,立刻跟同事說做一個床旁心電圖。
我看着病床上還在熟睡的阿楠哥哥,眼淚又開始不争氣地往下掉。如果我早點跟他說明我爸的情況,他今天也就不用那麼為我着急,也就不會掉下床,更不會在地上爬,不會坐輪椅下樓找我……
阿楠哥哥現在這樣,都是拜我所賜。
杜斌在我身後輕輕拍了拍我,“程姐,你别想太多。他身體底子差,今天又折騰了這麼久,不出問題反倒奇怪。”
杜斌說的是實話,可實話往往最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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