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變得極為安靜,靜得針落可聞。
高順眉頭微皺。
郝萌更朝糜芳投去鄙夷的目光,他反手握住刀兵,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抽出環首刀,讓糜芳嘗嘗什麼是多嘴的滋味。
高順反應迅速,當即按住郝萌的手,并沖着郝萌搖搖頭,郝萌這才作罷。
在郝萌看來,不請自來的糜芳不過是區區馬販,處理處理糧草便好了,重大決策能夠旁聽便是呂布的賞賜,這裡的事情又怎麼輪到糜芳插嘴?
好在呂布并不在意,方才糜芳的憂色他是看在眼裡的,可見糜芳是真的在為他考慮。
并州之人皆好勇鬥狠,是優質兵員。
缺點是基本上找不出謀士之才。
像李肅那般的說客,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本就對糜芳觀感極好的呂布,心底也生一絲考校之心。
“我欲投劉玄德,卻不料半路遇上李将軍,李将軍姓李名卓,應當是關東大族出身,李将軍有意招攬我,願意給我報效國家的機會,我又怎能眼睜睜看着機會白白溜走?故而我想跟丁刺史作别。”
說着說着,就連呂布都知道此事不光彩,斟酌片刻,他決定用模糊的字眼,一筆帶過。
可這怎麼能逃得過糜芳的耳朵,更不用說陳登早就幫糜芳,将呂布的性格分析清清楚楚。
簡而言之,呂布是頭順毛驢,不能當衆跟他叫闆。
而且呂布明顯鐵了心跟定‘李将軍’。
想來是‘李将軍’給了令呂布無法拒絕的禮物。
“事情大緻就是如此,子方你怎麼看?”
面對呂布的問題,糜芳開口就是一聲輕歎“唉”,眼睛裡甚至透着一股埋怨之意。
這讓郝萌冷笑連連,區區販馬商人,膽敢觸碰呂君的雷區,看來不用我出手,呂君自會解決。
高順暗道不妙,他的長處是練兵和沖陣,要是呂布火氣一上來将此人砍了,日後糧草之事不就落在他的肩頭了麼?
“呂君冷靜啊!”
高順趕忙望向呂布。
呂布的表現,有點出乎高順的意料,呂布隻是皺着眉頭,沒有生多大氣。
“糜子方你說什麼?”
“呂君,我見您英武不凡,氣宇軒昂。哪怕古之惡來都不是您的一合之敵,就連百發百中的養由基都自歎不如。像您這樣的天人,莫非一輩子要屈李将軍麾下?”糜芳失望的搖搖頭,“可惜可惜。”
郝萌都想要拍掌叫好。
高順低頭歎息。
試問軍中,有誰敢用責備的語氣跟呂布說話?
是想要挨軍棍了嗎?
沒看到呂布都低下腦袋,想着怎麼處罰糜芳了麼?!
“子方”
呂布張開嘴。
高順暗道一聲不妙。
郝萌激動的摩拳擦掌。
“聽君一番話,如讀十年書啊!”
高順郝萌:啊?
高順擡眼望向呂布,呂布滿臉的一副,‘知我心者,唯有糜子方!’
别說是郝萌,就連高順都迷糊了,還能這樣?
呂布甚至還為糜芳斟了碗酒,将酒遞給糜芳。
他就像是個好好學生,滿臉渴求的望着糜芳
糜芳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呂君,李将軍是關東大族出身,大族最看重規矩,沒有規矩怎麼成方圓?”
“呂君棄暗投明沒錯,錯就錯在,意圖‘作别’丁刺史。”
“我知道呂君的委屈”
“但兄弟尚且會争鬥,何況是他人?他人又怎知呂君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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