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的禦書房内,二郎把兒子的道歉信看了好幾編,小心地折疊好,收了起來。
忽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二郎的嘴角兒抿出一絲笑意——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呀。
其實山不來就我,
嗯……我也是會忍不住去就山的。
父子哪有隔夜仇,何況二郎哪會真的跟年幼的兒子一般見識。外面的腳步聲由快變慢,由重放輕,二郎摸了摸下巴:孩子大了,總是要做出點兒矜持傲嬌的樣子給父親看的,以證明他長大了。
腳步聲在禦書房外停住,周二郎低頭佯裝批奏折,隻是那腳步不過停留片刻,就氣昂昂地離開了。
“……”
片刻後,二郎再也忍不住笑意,把頭深埋進自己的臂膀裡,雙肩微微抖動,悶笑聲從胸腔裡傳出來。
周錦钰被他爹擺了一道兒,他得找補回來,虛晃一槍,小得意着回了自己的寝宮,等回到自個兒宮裡,他又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幼稚,擺出個高冷面孔給宮裡人看。
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樣子。
轉眼到了盛夏,皇帝帶着太子、皇後等一衆人等到錦钰山莊避暑一個月。
蕭祐安終究沒有與雲娘相認,比起他這個未曾盡過一天責任的親生父親來講,朱隐更适合做雲娘的
父親。
再者,女兒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對她來講其實是一種痛苦,至少現在對她來講,從秀才娘子一路升至皇後才是最好的結果。
人到中年,二郎和雲娘都有了心境上的變化,對待彼此都更加寬容,倒是相處融洽,雲娘領養的小公主今年四歲了,小娃并不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皇家血脈,對雲娘和太子哥哥很是親近,對威嚴的父皇有點兒懼怕。
這會兒周錦钰正一手抱着妹妹,一手拽者缰繩帶她在馬場騎馬玩兒,周佐和高敬陪在他左右。
“苒苒累不累?還要哥哥帶着跑一圈兒嗎。”
“不累,要哥哥再跑。”小姑娘仰着頭細聲細氣說道。
周錦钰沖妹妹展顔一笑,雙腿微一夾腳蹬,催動身下的龍駒寶馬,此馬比汗血寶馬還要難得百倍,乘之如蹑雲,一塵弗驚,以姿容俊秀、行姿優雅著稱,不過卻極難馴服,需要有經驗的養馬人從小馴養。
這是上次父子倆鬧矛盾以後,二郎低調向兒子示好,送了這匹剛剛五歲的小馬駒,正适合兒子騎乘。
周錦钰隻要留心就會發現自己吃穿用度的規格全都比肩父皇,甚至很多都超越了皇帝,周二郎給兒子的無不是最好的。
又帶着妹妹慢跑了倆圈兒,天氣漸熱,周錦钰怕熱着她,沒有再騎,命人把小姑娘送回去,小姑娘依依不舍,還想同哥哥玩兒,周錦钰也想玩兒,但沒辦法,他一會兒還有課,要跟着太傅學治國之道。
給小姑娘出了個謎語,告訴她什麼時候想出來了,才能再找哥哥玩兒,妹妹絞盡腦筋兒的萌樣兒讓周錦钰憋笑,揮了揮手,命宮人把小姑娘抱走了。
周佐遞過去一方帕子,周錦钰接過來擦了擦鼻尖細絨絨的汗,順手把帕子放回他手裡。
周佐道:“太子要回宮換身衣裳嗎?”
周錦钰擺擺手,“算了,時候不早了,太傅最不喜歡人遲到。”
周二郎為周錦钰精心挑選的大儒,本事有,脾氣也有,文人的骨氣更有,就連二郎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再者,幾位先生對自己都是傾囊以授,周錦钰亦是從心底尊敬。
太子要學的課程,周佐和高敬是沒有資格聽的,倆人把太子送到書房外,就要自動退下,周錦钰忽然叫住周佐,道:“令堂的病好些了嗎?”
周佐一拱手,“勞太子記挂,家母已經見好許多。”
周錦钰聞言點點頭,“左右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老人生了病,總是會想着兒女在身邊的,你回去照料幾天。”他又轉頭吩咐高敬去庫房裡領些品質上好的藥材給周佐。
周佐目光裡橫溢着感激,周錦钰安慰似的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又整了整衣冠,擡腳進了書房。
書房内靜悄悄的,書案後坐着的人卻不是須發皆白的太傅。
“爹?”周錦钰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太傅呢?”
周二郎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從書案後緩緩擡起頭來,道:“今日朕來為太子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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