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霍驚堂就知道他是想他陪着,裝模作樣地歎氣,上前擠開其他人,牽着趙白魚的手十分做作:“拿你沒辦法。”扭頭對旁人說:“離不開我。”
李姑娘、硯冰和秀嬷嬷等人:“……”
海叔等郡王府裡的老人默默把臉扭過去,很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他們的小郡王。
螃蟹全宴說來也才十來隻,每人一隻便能分完,趙白魚一邀請,衆人立即找借口跑了,留他和霍驚堂獨自享用。
霍驚堂幫他拆殼剔肉,俨然是喂豬的架勢。
趙白魚一有放下筷子的架勢,霍驚堂就能用‘小郎不疼我不愛我’的眼神攻勢,他不明白這段時日究竟是什麼改變了霍驚堂,有些不要臉面的招數他怎麼能使用得如火純情?
一邊吃着霍驚堂殷勤挑出的螃蟹肉,趙白魚一邊憂心忡忡,不會以後還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吧?
想到霍驚堂撒潑大哭的模樣,趙白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霍驚堂:“冷了?”
趙白魚:“沒。”趕緊扒着碗大口吃。
***
用完膳自然是走一走,再休息一會兒,等天色暗下來便是洗漱。
趙白魚很久沒泡過澡了,為防止傷口感染都是用濕巾擦身子,問過徐神醫道是能入水了,便高高興興地來到府裡的露天浴池。
趙白魚的腰帶剛抽下來便猶疑地看向跟在他身後仿佛閑庭信步的霍驚堂:“你也想泡澡?”
霍驚堂負手,聞言說道:“你泡你的吧。”
言罷便把貴妃椅拉出來,放在浴池旁邊躺下來看星星。
趙白魚背對霍驚堂,雖說什麼都做過了,按理來說沒甚可害羞的,但是在沒那個氛圍的時候裸1裎相對還是會尴尬羞恥。
脫得隻剩一件裡衣,便聽身後霍驚堂傳來低低的哼唱聲,側耳傾聽,哼出了一段唱詞:“情到不堪回首處,一齊分付與東風……”
是情詞,調子倒是悅耳,霍驚堂也能唱出幾分架勢,兼之聲調低沉微啞,再壓低了些,便顯出幾分頹靡與癡纏,聽得耳朵發癢。
趙白魚不自覺側着臉看過去,正好瞧見霍驚堂正含笑着看他,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換了段唱詞:“……我和你同心意,願得百歲鎮相随,盡老今生不暫離。”
霍驚堂的臉擺在那裡,眼下散着長發,廣袖長袍,衣襟敞開,放蕩不羁,顧盼間自有其狂士風流,偏有坑殺敵軍的經曆在那兒,骨子裡浸滿血,手上卻戴着佛珠,手指間除了拿刀磨出來的繭,還有抄寫佛經磨出來的繭。
既是人屠,又是佛教徒,如此矛盾的結合體糅合到霍驚堂身上便成蠱惑人的東西。
霍驚堂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是要轟轟烈烈的,是烈酒狂刀,是燎原之火,也是炎炎驕陽,從不管他人眼光,真情至性,想哭就哭,想翻白眼就翻白眼,雖然翻白眼的時候居多而哭……目前隻在趙白魚九死一生時見過。
不管正經嚴肅還是正兒八經想勾人的時候,實在沒法坐懷不亂。
趙白魚吞咽口水,呢喃道:“我傷沒好全,太激烈的話……會裂開。”
霍驚堂眼神頓時詭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歎道:“我其實隻是想讓小郎瞧瞧我也有幾分附庸風雅的酸儒書生樣,沒想到小郎會對我起色心。”
他張開雙手,把衣襟扯開些,能瞧見美妙的腹肌:“我輕些。”
趙白魚應該呵斥他不正經的,但是脫口而出:“能行嗎?”
霍驚堂:“相信我的臂力。”
闊别一年沒肌膚相親的夫夫倆對視一眼,一個直起上半身,一個腿微軟地走過去,配合還挺默契。
***
傷口還是裂開了,到底是情不自禁了些,二人在房間裡低着頭接受徐神醫劈頭蓋臉地批評,并誠懇反省。
“不是我說小郡王您平時也挺冷靜的,那前二十幾年真跟尊菩薩一樣清心寡欲,我以為您對凡人間這些情啊愛啊沒甚興趣,這才放心你們獨處,想着您肯定是個有分寸的。當然我也明白你們成親不到兩年,分别時間便有一年,幹柴烈火實屬尋常,男歡女愛……男歡男愛也一樣,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但你們理智點!克制點啊!”
趙白魚低頭:“我也有錯。”
“不然呢?小趙大人覺得我那話是把您排除在外了嗎?小郡王那狗脾氣滿西北誰不知道呢?誰知道他狗脾氣究竟什麼時候變個樣!可您不一樣,您是光風霁月的君子,天上下來的菩薩,不跟您熟悉的都以為您喝露水填飽肚子,誰知道能貪歡縱欲至此!”
古往今來的至理名言就是别得罪醫生,就算他平時表現得多老實、多誠懇、多敬畏甚至是多麼感激他這個紅娘兼妻子救命恩人,碰到不尊醫囑的情況就能逮誰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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