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馮祭一一番訴說,與前日裡李雪兒說的話一一對應,王爺覺得一切都像是說通了,細想又覺得不是那麼通。李鸠被罰、太夫人奇怪的表現,還有與李鸩初見時他口中的那句“如今你我都得償所願”……
再往深一層想,若是原主白景本來需要定期回占環來解毒續命,占環本可以以此要挾大堯,沒有這樣做,是因為畏懼堯國兵力嗎?
想了想,王爺問道:“太夫人為何這般仇視陛下?”
馮祭一道:“老朽不過一界醫師,經年日久的深宮故事,确實不知了。”
可他說這話時,目光中的片刻遲疑,被遠甯王抓了個正着。
王爺隻當做沒看見,向他行禮道:“多謝老先生告知,先生若是打定了主意,需要在下效勞醫治,告知在下便是了。”
說罷,客套幾句,回了宮裡。
回到白晝的居室,不過辰時過半,見他還在床榻上睡得安穩,便坐在一旁自顧自倒上一杯水,翻看着馮祭一那裡拿來的方子,看着看着,覺得不對——方子該是被改過劑量。
看透了這些,他隻盼馮祭一再來找他,也料定他過不了太久便會找上門來,隻是這一次,他身為醫者,在醫治病人時,摻雜了别樣的目的。
他即将要做的事,本來讓他心生愧疚,曾經成為醫生的宣誓猶在心間,此時被别有目的的盤算蒙上了一層陰冷。但瞥見那一沓子篡改過的方子,心又硬冷了。
眼波流轉,看見白晝舒松的睡顔,心裡又攏上一絲柔和的暖意,中和了心裡的矯情。
坐了一會兒,喝完杯中水,起身回屋補覺去了。
不出所料,王爺剛睡下不大一會兒,馮祭一果然來了,打着身為大醫長使看顧堯國君主身體的旗号,私下與遠甯王約定,請求他給孫女醫治心髒。
于是,王爺為了這一台手術,準備工作多得腳打後腦勺,而且這事兒,還沒人能幫得上忙。
王爺忙,李鸩也像是很忙,唯獨白晝,他籌謀的事情,都不需要親自操持,暗地裡動心思指揮,落得面兒上無所事事。
自從那頓接風酒喝多了,此後三日,李鸩隻來看過白晝一次,送了許多東西來,吃穿用度一應俱全,隻是屁股還沒坐熱,就政務纏身,被叫走了。李雪兒倒是每日都來探望一番,她自從知道讓白晝來占環“續命”的事情大可不必之後,就很高興。
白晝覺得,這姑娘心裡是當真沒有什麼烏漆嘛遭的東西,心思清澈得很。
這日午後,李雪兒陪着白晝在院子裡曬太陽,白晝似有似無的問道:“你王兄,一直都是這樣忙碌嗎?”
李雪兒直言道:“平時也是忙的,不過這幾日格外忙。”
白晝疑惑。
李雪兒便繼續說:“今年第一次要祭祀夏神,他想請你去觀禮的,想來是格外重視。”
白晝一笑,道:“四月維夏,兆于重籬。帝執其衡,物無厲疵。若要祭祀,确實是該鄭重莊嚴的。”
他剛說完這句,李雪兒便捏着眉心,擺出一副腦袋疼的表情,念叨:“哎喲,好了好了,我耳朵要起繭子了,你說的這句什麼‘四月維夏’,前些日子他天天念叨。”
白晝笑道:“他喜歡中原的文化,也是好事。”
李雪兒飛起眼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白晝,道:“我看他哪裡是喜歡中原文化,分明是自小見你,就中了你的毒,”說着,她湊過來些許,狡黠的笑道,“我說景哥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白晝知道這姑娘看着顯小,其實比自己小不了幾歲,二人一個骨子裡是個現代人,另一個生在禮教豪放的民族,光天化日公然談論這些,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便笑着問她道:“你信?”
李雪兒道:“我本來不信,兩個人合不合得來,不是要接觸些日子才知道嗎,”說着,她撚起一顆蜜餞扔進嘴裡,“但是看我王上哥哥待你這模樣,不信有點難。”
白晝頓時覺得天雷滾滾,一口茶嗆出來,噴了一地。
他不傻,覺得出李鸩對他确實有一股青澀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白晝料想,這該是二人有年幼時共同的秘密,年少共濟怎麼都夠不到一見鐘情吧。
李雪兒見狀哈哈大笑。
白晝瞥她,道:“沒影兒的事兒别瞎說,吓跑了你王妃嫂子,小心你王兄找你麻煩。”
第50章無恥!
簡岚鸢站在已經服過麻沸散小丫頭身前,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心音和脈搏,确定自己的判斷不錯。
看着簡易的手術台,和根本做不到無菌環境的空間,心知這一遭,是這小丫頭需要曆經的命劫,也是自己的需要曆的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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