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去淨室,并不是全然為了洗漱。
謝容珏沉默許久,“不必,我自己就好。”
“可是你身上還有傷,不能沾水,沾了水可能會發炎,”沈初姒擔心,“我之前已經幫你上過藥,現在不過是洗漱,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亂動什麼的。”
“殿下。”
謝容珏将瓷器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喚了她一聲。
“若是殿下随着我一起進去,”他輕聲,“該擔心的人不是我,而是殿下你。”
他并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雖然他此刻欲念深沉,情動時昏聩至極,理智崩塌殆盡——
但他怕吓到她。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這樣陌生的境地之中,又是人來人往的客棧,這樣的境況,他隻想将她藏起來,不讓他人窺探分毫。
即便她當真願意,他也并不希望,是在這樣的地方。
更何況,謝容珏想等她想明白,不想她此時隻是因為感激,又或者是與他孤身在此而起的依賴。
他的尾音帶着說不出的意味,沈初姒卻在此時突然懂了他意思。
她想到了從前宋懷慕塞給她的那本冊子,她那時在宋懷慕的指導下随意翻看了幾頁,其實也談不上是有什麼興趣。
她對于這種事情與其說是無知,不如說是懵懂更為合适一點。
但現在卻隻覺得那點兒迫人的熱意陌生又來勢洶洶,猶如盛夏時節晚間驟亮的天空,被劃開一隅。
謝容珏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拿着巾帕,擡步走向淨室。
淨室傳來水聲,淅淅瀝瀝。
沈初姒在床榻邊坐了許久,越想越覺得思緒繁雜。
她起身将窗戶打開,此時窗外是晚間的風,她看到遠處燈火綿延,山脈在昏暗的夜幕下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線。
帶着寒氣的風吹散了她身上剛剛湧現的熱意。
她一直都畏寒,若是在這樣的風下,蒲雙和梨釉必然是要給她披上一件外衫的,但是她此時卻又沒覺得此時吹來的風寒氣逼人,隻覺得好像恍然之間她更為清楚了一些。
沈初姒向來坦蕩。
她扪心自問,倘若剛剛躺在那裡的人,是别的人,她到底還會不會生出所謂的其心昭昭。
枝頭有兩隻雀鳥縮在一起,風卷動得枝桠起伏。
她對于感情一直都分得很清,就像當初林霁站在她面前和她說着好好考慮的時候,她其實知曉,若是權衡利弊的話,林霁這樣的人,必然會是第一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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