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一直往上移動,直到頂層,這才停下。
身後的門緩緩開啟,一道涼風帶着沁人的花香撲面而來。
秘書長聲音緩和,“到了。”
祈諾頓了一下,擡腳邁了出去,光滑明淨似鏡子般的地面倒映着她的身影。
左右,天花闆全是明亮的鏡面,映着祈諾和秘書長清晰的身影,一時竟分辨不出到底那道身影是真的人。
四周都是鏡面,看久了不免有些頭暈,祈諾微微垂下眼簾,看着地面。
沒過一會兒,女孩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秘書長為什麼會選擇我?”
秘書長腳步微頓,神色如常道:“人者多欲,但我從你的眼睛裡,沒有看到任何欲望,難得一見。”
“欲望?”祈諾輕輕擡眸,“我有欲望啊,想掌握所有人的生命,不算欲望嗎?”
秘書長搖搖頭,“這不是你的欲望。”
“那秘書長可以告訴我,跟在我身邊的那兩位男人,他們的欲望是什麼嗎?”
“二者皆是心有挂念之人,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是單純的……”秘書長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什麼詞來形容,幾秒後,他道:“單純的惡,是我許久沒有見到的一種人。”
祈諾淡淡道:“善惡可沒有特定的定義。”
我幫助了你,對你而言,我便是善,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
我陷害了你,對你而言,我便是壞,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
秘書長突然停下了腳步,面朝左邊的鏡面,“到了。”說着,他伸手按在了鏡面上,倒映的人影有那麼一瞬間變得虛無,而後又恢複正常,再仔細看時,那兩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四面的鏡面上憑空映着祈諾一個人的影子。
祈諾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現自己站在一間寬大明淨的房間正中央,這個房間整體偏粉色,寬大的落地窗前,飄渺的粉色沙簾兀自飄蕩着,旁邊的粉色的桌子前放着一個淡青色的花瓶,裡面插着一支紅色、邊緣有些泛黑的玫瑰,粉白色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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