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整個人哆嗦了下,蓦地擡起頭看向周圍人,連忙捂住嘴。
早在胡鵬小的時候他就和其他男孩不大一樣,他不愛打球到處玩泥巴,就愛和小姑娘們玩家家酒,最開始家裡人還覺得孩子是秀氣,也沒多管,後來慢慢地就覺得不大對勁,怎麼從來沒見着他說有女朋友?
後來就那麼不湊巧,胡爸爸去酒店應酬,喝多了不太舒服,出去想吹吹涼風,結果就瞧見了胡鵬和一個男人手拉着手,兩人有說有笑的。
雖然隻是牽牽手,但是胡爸爸總覺得心裡不太順暢,好像有個東西壓在胸口上,一口氣半天喘不上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地跟在了胡鵬背後,這一跟,差點高血壓犯了。
胡鵬和那男人在一處河邊正有說有笑的,突然兩人就抱在了一起,滾做了一團,那嘴親得啧啧作響,胡爸爸當時就氣血上湧,猛地沖上前,一腳就踹上了壓着他兒子身上胡亂摸的小子。
那天以後,胡鵬就被家裡管得死死的,胡鵬鬧過哭過,絕食過,後來家裡人一合計,一個親戚提起來精神病院好像可以治療這個,胡爸爸一聽可以治療,頓時就喜上眉梢,趕緊拉着胡鵬去了精神病院。
那時候對于同-性戀患者的治療,基本靠電擊,吃藥,強迫看男女動作片等行為來糾正。
最開始胡鵬還鬧騰,後來沒多久胡爸爸就說再去醫院看孩子的時候,孩子基本不會反抗了,不禁覺得這錢沒白花,力使在了刀刃上,别提多高興了。
經過了兩期的性向修正治療,胡鵬總算是回歸了“正常人”的行列。
沒多久就在家裡人的安排下相親認識了女人結婚生子,他們覺得這總算是石頭落下了,以後不再會有問題了。
誰能想到,去年這兒媳婦忽然跑到胡家又哭又鬧,非要離婚,這怎麼得了,孩子都那麼大了,怎麼說離就離。
後來了解了才知道,原來結婚了那麼多年這兒媳婦一直在守活寡,兩人分房睡,隻在回父母家的時候才睡一起,生了孩子後整整六年,胡鵬一直沒碰過她。
就在前段時間,兒媳婦忽然發現原來胡鵬有個“男朋友”,這簡直比守活寡還要讓她氣憤,說什麼也要跟胡鵬離婚,胡鵬家裡不同意,胡鵬也不松口,這女人被逼急了,就回到了前面一幕。
孩子沒了。
葛茜心裡一躁,氣得在原地直跺腳:“你說說這小子喜歡誰不信,喜歡個男人,我真是,哎,作孽喲。這孩子啊,不就是被他們倆給害了嗎!”
幾人聽了葛茜說出的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家不約而同的沉默了,沒人吭聲,沉默了好一會兒,魏威才清了清嗓子,說要去洗手間。
舒墨擡頭望了他一眼,魏威的眼睛有些紅,周鵬皺着眉,小聲說:“喜歡男人又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都什麼年代了。”
舒墨一愣,愕然地看向周鵬。他想過很多人會說這話,從來沒想過周鵬會說。
周鵬心情煩躁,把煙吸了口又摁滅,指着小張不耐煩地說:“把那個姓呂的給我帶走,看着就心煩。”
這邊,容铮繼續問葛茜:“胡鵬的那個男朋友你知道住哪兒嗎?”
葛茜一臉厭惡:“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還嫌惡心呢。”
舒墨擡頭,發現容铮的臉很平靜,但目光卻冷了下來,他伸出手去握住容铮的手,就在這時候,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扭過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呂一鳴狀态不太好,連續審問了二十四小時,就是再帥氣的人現在也不免變得邋遢起來,他下巴和嘴角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下也是腫泡得發青的眼袋,額前的頭發也有些亂七八糟。但他的背始終挺得很直,走起路的時候也是挺胸擡頭,這倒不是他硬撐,是一些行為潛移默化深深刻在骨子裡。
舒墨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突然,身旁的葛茜大喊了一聲。
這個瘦弱的中年女人倏地爆發一股驚人的力量,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廖翔,朝呂一鳴撲了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所有人都來不及任何反應。
“就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葛茜一把揪住呂一鳴的衣領,跟瘋了一樣,瘋狂地撕扯咒罵着對方,那表情猙獰得猶如寺廟裡的怒目金剛,她用力拍打着呂一鳴,哭嚎着,“抓住他,他這個變态,他這個殺人犯,快抓住他!”
呂一鳴被突然沖擊而來的推撞踉跄朝後退了一步,又驚又懼地一擡頭,對上了葛茜的目光,繼而震驚又無措地張開嘴:“我,我——”
衆人被葛茜一通操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現場亂成了一鍋粥,回過神來他們趕忙把将糾纏的兩人拉開,葛茜被拉開還用力踢着空氣,嘴裡問候人家親戚和生殖器的髒話從頭到尾就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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