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嬌滴滴的美人頭一回就這麼不受天子待見,日後在掖庭的日子可見難過了。
毛奇想了一回,為那些身嬌肉嫩的美人們可惜了幾回,同樣也笑罵掖庭的那群孫子有福氣了。
掖庭那個地方,隻有一套規矩,掖庭令看着官職不大,還是個去了勢的閹寺,可是在那些低位的嫔妃面前,可是手掌大權,要是得罪了掖庭令,弄死了報出去一個暴斃也沒人過問,讓牛車拖出去完事兒。
所以就算閹寺們對那些小美人動手動腳,基本上那些女子也是敢怒不敢言,有幾個到了年紀想男人想的厲害的,直接就和閹寺好上了。反正聊勝于無。
想着想着,毛奇站在那裡也不太為突然多出個對手而傷心了。劉琦哪裡意識不到毛奇的走神,他隻是擡眼一瞥,而後垂下眼去不說話了。
拓跋演看到文書上的字,眉頭蹙了起來,改革是太皇太後主持的,但是其中地方豪強也換個法子來牟利,地方上的三長大多數由當地的豪強來擔任,朝廷對這些地方豪強,向來是半打半拉,一開始拓跋鮮卑打下這北方天下的時候,處處豪強塢堡林立,若是真的動打,不但耗費精力财力,而且可能會讓那些豪強們抱成一團,形成令人頭痛的局面,于是雙方各退一步,豪強不與朝廷作對,而朝廷也承認豪強對農人的特權。
如今幾十年下來,朝廷的軍力比以前有所提升,不必像以前那麼忌諱豪強,豪強還是不肯輕易罷手。
他看完這卷文書,看了下面朱色的字迹。這文書太皇太後已經批閱過了,隻是送過來讓他知道罷了。
他将整卷文書看完,卷好丢在一旁,然後他拿過關于六鎮都大将送上來的關于北方蠕蠕的動向。
北方蠕蠕打了這麼多年,也不老實了這麼多年,每年秋冬草原上暴雪連連,牲畜凍死,那些蠕蠕人就南下掠奪。
六鎮上每年這個時候上書最多,同樣要調往哪裡的軍資就要加大。他拿起朱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批語。
秋冬之事事情最多,等到那一堆小山似的文書去了一半,脖頸已經酸痛難言,拓跋演放下手裡的筆,手掌按在脖頸上。
劉琦見狀,輕輕踢了毛奇一下,毛奇如今也不是甚麼品級很高的内侍,也不是他碰不得的,尤其他時常要到陛下面前,毛奇拿他也沒辦法。
毛奇迅速反應過來,低下頭剮了劉琦一眼,讓幾個宮人上前。
“退下。”拓跋演對那些要上來的妙齡宮人擺擺手。
宮人們垂首退下。
毛奇見狀,隻能自己親自上陣,給拓跋演按摩脖頸。
“陛下,要不走走歇會吧?”毛奇瞧着還有那麼一堆沒有看完,他都替拓跋演覺得脖子疼。
“眼睛看物看久了會疼的,若是長久以往,視物模糊,那就不好了。”毛奇說道。
“……”拓跋演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毛奇趕緊的閉了嘴。
過了一會毛奇想起一件事來,“今晚陛下召哪位侍寝?”
這是每日都要來一回的,以前蕭貴人還在宮裡的時候,這話根本就不用問,可是如今毛奇問起來就都覺得心驚膽戰。
“不如陛下就坐羊車?”
後宮裡還真有這東西,不過到了拓跋演這裡一般是閑置不用。
這套原本是西晉司馬家皇帝的那一套,坐在羊車上,由着羊拉,拉到那個妃子的宮前,就讓哪個妃子侍寝,鮮卑人對漢人的東西一開始什麼都好奇,這個也依葫蘆畫瓢給弄了過來,。
“不用。”拓跋演閉着眼,聲音裡沉的能把人給壓趴在地上。
毛奇都覺得自己多嘴了,可是再多嘴他還是要加上一句,“可是東宮已經安排人給陛下侍寝了。”
太皇太後是真的想要皇子想的狠了,這種事要麼皇後安排,要麼皇帝自己選,不過都是皇帝自己選的。如今太皇太後幹脆就管這種事了。
“……呵。”
毛奇聽到天子冷笑一聲,趕緊低頭。
這對至貴的祖孫不管怎麼感情不和,他們這些中官别搭進去,要是搭進去了,給人塞牙縫都不夠的。
瞧着天子這樣,毛奇是知道今晚上過來的美人恐怕又是要站上一個晚上了。
能把人送進來,可是也逼不了天子不做男女之事啊。毛奇感歎。
秋冬之時,晚上來的特别快。夜幕四合,用過夕食,在殿内走了幾圈之後,拓跋演走到寝殿裡。
當他看到面前的美人的背影眉頭蹙起。
劉琦擡頭一看,就愣住了,今日侍寝的這個美人,瓜子臉,肌膚雪白,柳眉長長彎彎,雙眼内含着一股秋波,顧盼間含情脈脈。
這模樣分明和貴人像了五分!
“……”拓跋演走上前去,眉頭平伏下來,他沉默着打量面前的這個十五六歲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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