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不用比,我認輸。”木利摸出煙盒,不緊不慢點了一根,半仰頭吐了個煙圈,“缺一門裡那些符水咒術,我瞅了幾眼,竟是些糟蹋人的玩意兒,太損陰德,沒學。”
“原來如此……”墨無痕始終警惕的眼神此刻才略略懈怠,摸着沒幾根胡須的下巴冷笑,“我一直在想,既然研習缺一門,怎麼可能破不了墨家木人術?你放棄符咒的比試,直接進行最後的對局?”
陳木利“吧嗒吧嗒”嘬着煙,缭繞的煙霧順着木讷臉龐悠悠飄升,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兩千多年,魯墨兩家,争來争去,不就是為了這個對局麼?”
兩人對話傳至耳中,我心裡大呼遺憾:“木利啊木利,俗話說技多不壓身。你就算沒害人的心思,也要防備被别人捅黑刀不是?多學點東西咋了?早把墨家木人術解了,我和月餅收拾這兩個胖子,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省得還在這裡以命相搏。萬一輸了呢?我和月餅無牽無挂也就算了,你這老婆孩子一大家子,整啥呢?”
“南爺、月爺……”木利随手把煙頭丢到我們腳下,舔舔略有些幹澀的嘴唇,很誠懇地說出一句讓我頓感天雷滾滾的話,“第三戰,我沒有太多把握,實在過意不去。我若輸了,剩下的事,還要拜托你們。”
我心說敢情這不是有備而來?整半天那副穩操勝券的架勢,全靠演技啊?情急之下,我也忘記木人術已經散布全身,不能動彈這事兒,想胡亂揮手排解情緒,才察覺除了腦子和五感還算利索,胳膊腿兒根本不受控制。
就在那一刹那,我感受到了一丁點兒微小的異樣,心裡一驚,額頭冒出大片冷汗,登時神台清明,閉目體會那種久違的身體狀态。
我的右手尾指第一個關節,微微彈動了一下!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随風輕拍岸邊的湖水,雖然不易察覺,卻未曾間斷。湖岸的泥石,随着水波蕩漾,已肉眼不可見的緩慢速度,不斷地崩塌、消融,改變着固有的形狀。又像是放置于巨大冰塊下面的小燭燈,熱量雖然微弱,卻始終融化着堅硬的冰層。
尾指有些許針紮般的刺痛,那是久未活動,血脈貫通的痛楚第二個關節,也能動了!盡管速度很慢,但是僵硬的身體像是冬夜烘烤于火爐,逐漸有了暖意,筋脈肌肉帶來的酸麻感,竟有些許的惬意舒适……
我所中的墨家木人術,正在慢慢地解除!
此時,陳木利和墨無痕面對面跪坐。木利從包裡摸出九塊或方或圓、三寸長短的木頭,擺放于兩人之間。墨無痕卻解下腰帶,圍成一個圓圈,在圈裡放了随意放了幾塊木頭石塊。
兩人姿态以及擺設物品有些熟悉,我猛然醒悟,原來他們所說的“最後的對局”,正是墨子遠赴楚國,勸阻楚王征伐宋國,與魯班模拟城牆攻守,那場沒有硝煙的戰争。
如今,兩門後人,要再次重演這場誰才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的博弈。
孰勝?孰負?姑且不論,最起碼,陳木利已經暗中扭轉了局勢,勝利的天平在悄悄向我們傾斜。
我不由暗暗佩服陳木利的隐忍和聰敏以木讷憨厚、沒有心機形象出現,使得劉、墨二人輕視。再以缺一門和魯墨兩門名譽為籌碼,引起墨無痕貪欲,接受這場比試,實際是為了給我們解開木人術,争取最寶貴的時間。主動放棄符水咒語的比試,更是使墨無痕深信,木人術無人可解。暗中将早已準備的解藥,藏于香煙,以任何人都不懷疑的方式,将煙頭丢在我們腳下,用煙霧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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