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甩了甩貼在額前的頭發,滿臉的水順着下巴“滴滴答答”落下:“我要是跑了,你還能活着到這洞裡?”
我尋思尋思沒言語,再看洞外,人魚群龇牙咧嘴地擺着尾巴,腐肉塊塊脫落,膿血絲絲縷縷漂在河裡,攪得渾濁不堪。說也奇怪,它們似乎對這個洞很忌憚,幾次試探着想遊過來,及至洞前一米左右的距離,就像是碰到沸水,“吱吱”叫着縮了回去。
“剛才你怎麼不見了?”被一群“僵屍人魚”堵在河底能隔離水的洞裡,這種既恐怖又離奇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我想摸根煙抽幾口緩緩神,結果摸到一坨泡爛的紙糊糊。
“我也說不清楚,蠱族對蠱的感應……”月餅摸摸鼻子走到洞口,眯着眼打量洞壁,“突然感覺河裡有某種蠱正在靠近。來不及跟你說,就跳進河裡,才發現這麼一大群人魚遊過來。奇怪的是……”
月餅回身看我的眼神很迷惑:“人魚群似乎看不見我,換句話說,它們的目标是你。你被圍攻的時候,我發現這裡有個洞……”
“我的異族之血有這麼大吸引力麼?這個洞怎麼會隔水呢?不合常理啊。”想想剛才的情景,我打了個寒顫,環顧石洞,“這些人魚被下蠱了?”
“不是下蠱,而是自小就被當做蠱物,以五毒喂養,後腦發中藏有蠱蟲,隻受下蠱人驅使。”月餅盯着那群人魚,既像是給我解釋,又像是喃喃自語,“會是誰呢?”
結合方才對仙府、仙人由來的推斷,如果這一切真是“我們”所做,那麼以蠱飼養的人魚倒也解釋的通,畢竟月無華“蠱族最強男人”的稱号不是白喊了這麼多年。更何況他對蠱的感知,以及人魚并不對他攻擊,似乎更證明了這種惡蠱,本就是月餅的傑作。
可是,依着我們的秉性,怎麼可能“以人魚做蠱,看守仙府或者囚禁仙人”呢?那個時間軸的“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會變得如此……
我能想到的,月餅肯定也想到了。當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琢磨着如何出洞,找到“仙府”、“仙人”,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這個洞大約三米高,五米長,呈圓柱形。洞壁有明顯的鑿刻痕迹,顯然是人工開鑿。洞頂和周遭并沒有鑲嵌夜明珠之類能夠發光的東西,光亮是由整個石洞自身發出。更奇妙的是,橢圓形洞口散發的光芒,如同一層簾子,将水隔離于洞外。
我貼近洞壁端量,光線由裡及外透出。随手摸出軍刀,摳掉一塊石皮,一縷白光射出。我心裡一動,順着石皮邊緣撬出巴掌大的缺口。白光瑩瑩中,是一方流光瑩轉的乳白色半透明玉石。
我伸手摸了摸,觸手冰涼,潤如油脂:“月餅,這個洞,是塊整玉。這得值多少錢?”
“一年沒見,怎麼就惦記着錢了。”月餅探手伸出隔絕河水的光簾,抽回來時撚着手指的河水,“我倒是想起一件傳說中的寶物。”
“什麼寶物?”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洞外的“僵屍人魚”似乎等得不耐煩,幾次想沖進洞中,觸到光簾,又嘶叫着躲閃。隐約光芒中,我注意到,光簾觸碰的人魚軀體,如同燙傷般鼓起燎泡,血肉淋漓。
難道這個石洞,是專門為了躲避人魚,由在我們之前探尋仙府之人開鑿的?他們又怎麼知道這裡是整方巨型玉石,甚至能隔水,阻止人魚?
謎團太多了!
“古城,圖書館,異寶錄,”月餅沒把人魚群當回事兒,背着手擺出老學究的模樣,抑揚頓挫念道,“南方有異寶,色白形如玉,取之研磨成珠,自散熒光,定水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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