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經受夠了陶安然自認為掌控一切,居高臨下的态度,更何況該掌握的信息都了解了,這時候還有什麼好廢話的,對着月餅使了個眼色,揚手準備甩出軍刀:“陶華的死,我也不會原諒!”
圍繞陶安然和崔書生的霧氣濃了些許,兩人如同貓抓住老鼠,戲谑玩弄地看着我。
“南老師,您有沒有特别寒冷的感覺?”崔書生推了推架在鼻梁的眼鏡,下巴不屑地擡起,“您的手還能擡起來麼?”
“咯噔”,我的肘關節像是被緊緊凍住,僵硬的筋脈因過度用力,發出幾乎掙斷的脆響。
劇痛迅速傳遍全身,我痛得說不出話,悶哼一聲,才發現雙腿雙手,都已經不能動彈,徹骨的寒冷幾乎把血液凍住。
“寒蠱?”從來都是冷靜面對任何問題的月餅居然有些慌亂,從我手裡奪過軍刀,對着我的左手腕劃了一刀,“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呼吸,三長兩短再疼也不要動盡力放緩心跳。”
我眼睜睜看着手腕出現一道極深的血口,沒有絲毫疼痛感,沒有一滴血流出,隻覺得難以忍受的寒冷似乎已經把整條手臂完全凍住了。
“好好學學,他的每一個動作。”陶安然一副站在講台授課的口吻,“獵蠱人的手段,見到的都死了。哈哈……”
“恐怕這次,死得是他們倆。”崔書生居然摸出手機遙對我們,看上去像是在錄像。
我很想痛罵幾句,舌頭卻像坨石頭,根本沒法活動,滿嘴“咔裡咔嚓”好像都是唾液凍住的冰碴子,血管裡、皮膚下全是針紮割裂般的痛癢。
月餅完全當陶氏叔侄不存在,三枚桃木釘順着我的胳膊肘,每隔十厘米摁入,變戲法似的掏出一管小拇指粗細的竹筒,往傷口裡倒入赤紅的液體。
“這是火烈蟲制作的火蠱,中蠱者周身熾熱,血燥難耐,終會熱血入腦,灼燒而死。”陶安然慢悠悠地對崔書生講解,“效果與寒蠱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是解寒蠱的唯一辦法。可惜,南老師,還記得麼?那天問你要簽名書,趁機下了寒蠱,二十四個時辰發作,晚了。”
我如果現在能動彈,直接能沖過去咬陶安然幾口,如今隻能對其怒目而視,待月餅祛除寒蠱,再收拾他。
這麼多年,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經曆,讓我對月餅有近乎盲目的信心,隻要月公公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老賊,你就等着小爺恢複如初,嘗嘗“鬼門十三針”的“過穴渡針”的滋味。
“有感覺麼?”月餅注視着火蠱完全融進傷口,細微“嗤嗤”聲中,傷口周圍的皮膚泛起米粒大小的燎泡。
“沒……”我含混不清地很費力說出一個字,聲帶似乎已經撕裂了。
“南瓜,你他媽的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被人下了蠱都不知道。豬麼?”月餅擡起頭瞪着我罵了一句。
我心裡一沉。
月餅的眼睛裡,有種我從未見過的神色。
絕望!
“弄……死……他……們……别……管……我……”我實在熬不住由身體内部凍住的寒冷,劇痛使得意識漸漸模糊,輕飄飄地很困乏。
“陶安然,蠱術分生、治、絕、死四大種,你是獵蠱人,自然知道。”月餅抿着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你用了死蠱,觸犯蠱族的禁忌,我殺你,又多了一個理由。”
“曉樓南月映無華,呵呵……我最讨厭這種虛僞的友情,”崔書生厭惡地睃着月餅,“你的朋友,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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