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打了!不影響你還貸!好吧!”阿西哀怨地長歎一口氣,頓了頓又說:“老太太那邊也替你去看望過了,身體老好了,好像還在看你的節目。”
白宴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怎麼滴?你興緻不高啊?”阿西擡手關了音樂,“我瞅着節目裡面,你們好像成天在跳舞,累着了?”
“還好。”白宴恹恹地說。
“吃得飽吧?”阿西婆婆媽媽地繼續問,“沒人欺負你吧?”
“沒有。”白宴無奈,“我很好,放心吧。”
阿西琢磨了一會,口氣變得小心翼翼:“是不是你那個老同學欺負你了?”
白宴不太想提起,裝傻:“什麼亂七八糟的,袁圓最近怎麼樣?”
阿西果然被拐了過去,說:“這丫頭好得很,說是要繼續追逐電影夢了,你的後援會她都不管了,全部都是那個随便一姐在管,她人還在國外,感覺也挺辛苦的。”
“那你怎麼不管?”白宴很無語,“讓女孩子辛苦。”
阿西深吸一口氣,語速很快地開始解釋:“我這不在這給你談生意嗎!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火嘛?經紀人有這麼好當的嗎!昂!”
白宴對阿西半吊子的商務談判能力表示懷疑,但還是沒有拆台,停了一會才說:“謝謝你啊。”
“……”阿西在聽筒那端愣了愣,聲音放得很輕:“你說這幹啥,還等着你火了給哥掙點錢。”
白宴把手機丢回儲物筐裡,低電量的提示音從筐裡陸陸續續地跳出來,讓人有些煩躁,實習統籌一遍一遍锲而不舍地數着手機數量,頭發上粘了幾粒濕漉漉的砂子。
台本上已經完成的運動項目被紅色水筆塗掉,隻剩下短短三行字。
白宴站在隊伍中間,腳底是潮濕沙灘帶來的粗粝感,他排了一會隊,沒忍住回過頭去,臨時休息區的篷布已經被撤走,隻剩下空蕩蕩的幾根不鏽鋼支架。
有種走在樓梯上一腳踏空的心慌,白宴又轉過身看另一側的停車場,同樣空蕩蕩的,往常載着随祎的商務車已經開走,留下幾道明顯的車轍。
“白哥,怎麼了?”高斯嘉排在他身後,頭發已經濕漉漉的,有點好奇地看着他東張西望。
“沒事。”白宴回過頭來,沒再說話。
“白哥你的,還要不要啊?”高斯嘉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帶蓋紙杯,是接力賽之前白宴塞到他手裡的。
“要的。”白宴接過紙杯打開,裡面是已經不成樣子的綠豆湯,“謝了啊。”
“客氣。”高斯嘉笑得露出大白牙,“你很餓嗎?我去跟選管說一聲,低血糖嗎?”
白宴搖了搖頭,垂下眼睛喝了一口綠豆湯,豆子沒有煮開,帶着殼嚼起來口感很差。
隊伍出發得很快,前方的人一個箭步往外沖,白宴把紙杯放在腳邊的沙地上,做出一個往前的準備姿勢。
南珠娛樂的獨棟大樓坐落于城區的東北方,周圍均是高聳入雲的商務樓,出入其中的大多是裝扮入時的上班族,更顯得南珠大樓裡穿梭的人的邋遢與散漫。
宣傳小陳的搭檔在距離新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不堪壓力辭了職,于是小陳獨自扛起了執行和宣傳兩項工作。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她忘記自己有幾天沒有好好洗過頭,準時在九點鐘打開了随祎工作室的微博後台。
日常的辱罵和質疑鋪天蓋地彈出來,紅色圓點的信息提示像是狙擊槍的瞄準點一樣讓人神經緊繃,小陳往下翻了七八頁,沒什麼情緒起伏。
一條不帶表情、很長的消息浮到最上方,時間顯示是在十分鐘前發送的。
小陳的眼皮跳了跳,預感不佳地點開。
“小室,我業内的姐妹跟我說随随在節目裡特别關照白宴是真的嗎?是公司逼他的嗎?南珠是不是準備簽白宴啊?之前就一直奶易聖卿,這狗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啊!到底什麼時候能完全脫離南珠啊!小室你要給你老闆争口氣!答應我好嗎嗚嗚嗚嗚嗚!”
小陳撓了撓頭,作為一個按時領工資的南珠娛樂打工人,很平靜地删掉了這條私信,繼續往下翻。
會議室投影屏上的時間顯示接近十點,小陳從手機裡翻出昨天剪輯好的視頻,熟練地進入随祎的超話裡,寫文案點發送一氣呵成。
剛摁下發送鍵,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随祎穿着常服走了進來。
“……老闆?”小陳從辦公椅上彈起來,“你怎麼來公司了?”
“今天不是看片嗎?”随祎挑了個靠近投影屏的位置坐下。
“啊?”小陳一時分不清狀況,“你給我說聲,我去接你。”
“沒事。”随祎不太在意,低下頭看自己的手機,時不時地點幾下,臉上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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