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此刻賀雲心中疑惑,迷茫,擔憂,恐懼種種情緒交雜,最後化為了深深的憤怒。
“老東西,你敢騙我?”
“你說你知道讓我回去的路,你說要我幫你的忙,你說要我帶話替你了斷因果。
現在你告訴我,我已經回來了?回哪裡?這莫名其妙的天命?把好東西藏起來,拿些破爛玩意吊着我,去替你完成那些個任務?”
賀雲此刻怒火中燒,心中一片殺意,就快要失去理智。
“你這是在怪我?”
寅的聲音平靜響起,不喜不怒。
隻是賀雲身後那輪大日刹那間轟然熄滅,腳下萬千星辰驟然瓦解,化作點點塵埃飄散在虛空之中。
“是你不懂珍惜!你總以為機會無限,未來還長,所以從不珍惜眼前人。
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
耳邊聲音突然變得淩厲起來,直刺賀雲内心。
“我”
“你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你擁有了成神的機會。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苦苦追尋卻求之不得的,上天的眷顧!”
寅突然加快了語速,如雨打蕉葉,如擂鼓行軍,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重!
“天命行者,代天行走。若你能借此登臨神位,萬界時空都在你掌中,自然可以圓你心中所想。
老夫可沒有騙你,既然你被天命選中,這也是你唯一的路。”
此刻寅的聲音卻又緩和了下來,像是位老夫子,面對誤入歧途不争氣的學生,諄諄善誘,用心良苦。
接着又是一陣大笑,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賀雲!到了現在,你還有得選嗎?
你隻有這一條路!
要麼走下去,要麼立即被抹殺!”
隻是這笑聲裡不見喜悅得意,也不是嘲笑愚弄,幸災樂禍。
反而有種蜉蝣初見天地之大,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憤慨。
仿佛說的不是賀雲,而是他自己。就像是許多年前,他也是如此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意的笑聲在虛無宇宙中回蕩,賀雲也大笑起來。
有難過,有自嘲,有不甘,有不舍,将自己内心壓抑許久的情緒全部釋放了出來。
過了許久,賀雲方才平靜下來。
“按你所說,登臨神位,便可橫跨諸天萬界,逆轉時空?”
“不錯!
得天命眷顧,方能成就正神!其餘不過是野神,外神!”
“你既然得了封号,想必已經不是尋常的天命行者。卻不能自由出入景泰世界?”
“老夫雖已成就聖人,有了些權限,卻也要遵守規則。
八年前我曾去景泰世界做過任務,可世界熟悉度未滿100,自然不能随意出入。
這規則,是神定下來的。”
天地有權柄,得之可以成聖!
那祝由面具就是聖人權柄精華所化,賀雲沒想到自己竟遇到了一尊活的聖人。
“聖人之後,就是成仙?”賀雲接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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