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她抽泣着輕柔眼睛,一雙圓鼓鼓的雙眼在經過她的揉搓過後更顯淚眼婆娑,讓人憐惜。我就這樣注視着她,我的身高雖說不高,不過也有一米七多,她的身材僅僅不過一米六出頭,嬌柔纖細,好像一隻手就能圍個圈過來。“你看着我幹什麼?怎麼你還對我有想法啊?”她調戲着說。這時我也反應過來這種暧昧的處境着實讓人有些尴尬。我搖搖頭,轉身坐回我的長椅上,自顧自地繼續喝着雪花。“雪花,鴨頭,豬頭肉,還有一點小涼菜,喲,你這生活不錯啊,怎麼看也不像剛分手的人啊。”“你喜歡吃鴨頭嗎?”“不對,你喜歡丫頭!”我沒搭理她,就好像她不存在于我的眼前。她注意到了我放在長椅腿邊的幾罐還沒開封的雪花,順手便拿了起來,對我說道“我可以喝嗎?你一個人喝也挺孤單的。”“随意。”我面對着龍湖,迎面送來的微風接了我幾分醉意。聽她開啟酒瓶的聲音也很熟練,好像她也是個酒罐子,經常經受酒精的麻痹。
“你坐那端就好,别過來。”我向左邊挪了挪,不願意再和她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你不是分手了嗎?還講究這麼多呢?”她舉起酒瓶向龍湖敬酒。“誰跟你說我分手了?”我轉頭皺起眉看着她。“沒分手呀?出軌了都沒分手,你那對象還挺大度啊,怎麼她是在等你的分手費嗎?”她的頭也向我轉了過來,隻不過眼睛還依舊在看着湖面。沒聽到我的回答,她的眼睛也随即轉了過來,我看着她的眼睛說:“第一,我沒出軌。第二,我也沒分手。”“切,不就是分手費不夠嗎?要多少跟我說,看在是鄰居你又請我喝酒的份上,姐姐幫你給了。”她随即扭過身去拿她的手包,在裡面翻找着什麼。“你”我快要被她的話氣懵了,還好龍湖的晚風讓我保持了理性,不然這個晚上我一定叫她在地上找門牙!!
“好啦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呢?”她好奇地打量着我,雖說是鄰居,但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劉煜,南唐後主李煜的煜。”我背靠在長椅上,享受着微風帶來的舒爽。“我叫唐一一,一二三四五的一。”她舉起酒瓶向我敬道。“一一?你父母取名還挺随意啊,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二二啊?”我打趣地問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哼!”她扭過頭去,一把把酒瓶摔在地上。“大姐,這不讓亂扔垃圾,保護環境人人有責啊!”我挑着眉,用手指着後面一個樹立的告示牌說。她沒有說話,隻是那樣看着我,眼中似乎有燒不盡的怒火。看樣子,這是個大小姐啊,肯定是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一覺醒來就躺在兩百平的床上,出門遊玩都是私人公園,随手扔垃圾,也有下人清理,哪能跟我們這樣的平民相提并論啊。
我不再說些什麼,起身去将她扔的瓶子收回了垃圾袋。“哈哈哈哈”我不注意間,她伸腿把我絆了個狗啃泥,自己卻笑得開心。“好啦,就算扯平了,誰讓你剛才叫我大姐的。”她捂着嘴笑嘻嘻的。我能怎樣,我還能怎樣?面對這樣的一位大小姐,我哪裡還有生氣的資格呢?“九點多了呀!今晚就這樣吧,姐走了,小魚子,下次再會!”她整理好她的衣裝,挎起她的包,似乎是一個名牌,不過我不大認得,就像女人認不請我們男人的遊戲裝備一樣,看上去還是挺昂貴的。“等一下。”我想她離去的方向喊道。“怎麼了,小魚子,舍不得姐啊?”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我。“九點多了,公交也沒了,你能不能”在龍湖邊跟她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以至于錯過了末班的公交。“你想讓我捎你一程?你為什麼不去打車呀?”她歪着頭看着我問。“因為因為哎呀大家都是鄰居嗎,都順路,方便嘛!”我哪能說是因為想省下打車的幾個錢讓她笑話呢?“行吧,就看是鄰居的情分上,姐帶你一程,走!”她的頭扭着,嘴角向上彎,仿佛像花圃當中剛剛盛開綻放的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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