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錢還回來了,也算幫女兒完成了遺願,就不多打擾了。”李娟母親撕下女兒遺書下半頁的密碼,收起上半頁,起身走到甜栀柔母親的遺照前,跪下又磕了三個響頭。
二人告别離去,安熏故意将自己名片放在門口鞋櫃上。
李蓓接了通電話也匆忙離去。
下午,甜栀柔照着安熏名片上的号碼打過去,二人約定了見面時間。
晚上七點半,烏雲低垂,悶熱異常,甜栀柔按照安熏告訴的地址,來到安熏家門外。這裡是小高層,安熏家住二十三層。
甜栀柔按響門鈴,安熏打開門。
“不好意思,剛從李娟老家回來,家裡有點亂,還沒收拾,随便坐。”安熏扔給她一雙拖鞋,
甜栀柔換上拖鞋走進客廳。
安熏帶她走進一間緊閉的卧室,“李娟出事前兩天,就住在這裡。李娟出事前一天晚上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她的東西我一直沒動過。你看這個……”
她指着床頭櫃上一個沒拼完的陶瓷擺件,陶瓷上有兩隻掌印,已經拼好了一半。
“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是她兒子生前與她一起制作的。”安熏說。
“她兒子?”甜栀柔問。
“她兒子在幾年前的暑假溺水去世了。後來,那個渣男家暴她的時候把它打碎了。她要自殺,應該也會拼完這個吧?”安熏疑惑。
甜栀柔心想,如果是自己,自己也會拼完它。
安熏在床邊坐下,“那幾天我正在上海出差,她出事前打電話給我說,無意間發現一個奇怪秘密,又說病人剛查出癌症,知道真相該打擊多大……”
甜栀柔的心被揪起來,“癌症?”
“就是你的母親,紀恩。”安熏說。紀恩是甜栀柔母親的姓名。
“我媽剛查出癌症?”甜栀柔震驚。她的心被揪的生疼,愧疚自己對母親身體狀況的疏忽。在她眼裡,母親始終是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強人,替她遮風擋雨頂着天,似乎一輩子都不會生病。
“你不知道?”安熏問。
“……”甜栀柔捂着疼得幾近窒息的胸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唉,有時候,父母對孩子也是報喜不報憂的。”安熏說。似是寬慰。
“是什麼癌,你知道嗎?”甜栀柔低低的問。
安熏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二人走到客廳,安熏倒了一杯白開水給甜栀柔,自己也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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