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
時雨頭有些疼,這個發音響起的瞬間,流失的記憶好像又在眼前重現了一遍。軍械與刀具的鐵鏽味、脈搏炙熱的跳動、還有少年們的嘶吼……他們一直一直在重複着這個單詞,就好像她是就是某種緻那群少年們喪失理智的誘因。
恐懼在内心出現的瞬間、時雨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微的滴響。娜塔莎和少年少女們還在和屏幕裡的将軍說話,聽到檢測機器突然出現異響,娜塔莎一怔,連将軍也不顧了,和同伴們像一群小團雀一樣湊了上來。
“你還好吧。”金發碧眸的女孩子擔憂地湊近時雨,摸摸時雨的額頭,“還好,體溫很正常。你的身體太虛弱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啊。”
“我聽将軍說,造成車禍的那個人——”娜塔莎似乎還有未說完的話,但被屏幕裡的聲音柔和卻強勢地打斷了。
“娜塔莎。”屏幕裡的将軍傳來聲音:“現在她需要休息,你們該去完成今天的課業了。”
娜塔莎睜大眼睛,将軍點到為止的提示似乎讓她意識到什麼,少女的表情随即耷拉下來,心裡隐隐有點後悔。
她意識到現在并不能給時雨說車禍的事情,Omega的性格都是很膽小很脆弱的,時雨遭遇了那場車禍,到現在說不定還有心理影響呢——
旁邊的朋友從後面拉了拉她的裙角,愣着的娜塔莎結結巴巴地反應過來:“欸,那我們就先走啦……将軍。”她晃晃手裡的屏幕,将軍穩重威嚴的面孔在她手裡被搖得上上下下。
“将軍這周應該沒有時間了吧?我們馬上就走啦,您還有什麼要對時雨說的嗎?”
時雨本來就快睡着了,屏幕還在面前被晃出重影,她暈暈乎乎地眯起眼睛,意識艱難地維持在還算清醒的狀态。
她懵懂又努力地睜開眼睛的表情肯定是被将軍完完全全地看見了——那個叫娜塔莎的女孩子把屏幕又舉到很高。時雨聽到周圍隐約發出了壓得很低、沒有惡意的輕笑,然後就是将軍沉穩含笑的道别。
“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聊,去休息吧,時雨。”
……這樣的語氣讓時雨覺得“将軍”好像一位随和溫柔的長輩,明明是很高的軍銜,但他卻是位很好很沒有架子的人啊——
想着這些,時雨又睡倒過去。
之後的兩三天裡,時雨已經能每天都保證可以清醒三四個小時了,娜塔莎和她的朋友們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她,時雨說不上來那種奇異的親近感是什麼,但時雨很喜歡他們。
可惜的是,也許是因為生病,時雨經常性地會出現頭暈,意識總是昏昏沉沉的她不太能接得上娜塔莎他們的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安靜地聽而已……
而除了娜塔莎他們,時雨見到的最多的就是穿着白大褂和帶着口罩的醫生,他們不住在這裡,每次過來都是帶着齊全的設備和藥箱。偶爾,他們會為了緩解時雨的情緒和她聊天。但那些醫生們似乎都刻意保持着距離感,時雨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中任意一位的名字。
甚至臉也沒有看清……
至于那次在屏幕裡出現的“将軍”,時雨這兩天也沒機會見到他。但總之——反正就是休養嘛,時雨比在野外那個時候過得要輕松多了,身體上的虛弱感和不适也在醫生打入後頸的針劑變多後終于得到了緩解。
第四天時,時雨精神好起來了一些。
上午醫生過來的時候,時雨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頭發淩亂地打着瞌睡,不具備像娜塔莎他們一樣的甜美味道、兩位話少又氣味寡淡的醫生笑了笑她,像平常一樣普通地開始準備給她打針。
時雨迷糊地傾斜肩膀,攏開一邊的黑發,針劑刺入後頸的皮下時、雖然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疼痛,但時雨還是被冰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似乎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小聲開口道:“……醫生。”
目光小心地向旁邊看了看,時雨深吸口氣平複心情,然後試探地問道:“請問,您知道維恩,還有神原曉、洛倫和夏風嗎?他們現在的狀況,您知道嗎?”
那天恐怖的夢揮之不去,提起這些名字就如同把那天噩夢般的經曆再重現一邊。但是、但是……雖然很害怕,但是時雨無法忘記在那個時刻一直保護着她的紅發少年,還有别的關系很好的人,時雨知道他們當時都受了很重的傷。
她很擔心。
手指穩定地推下針管,正在給她打針的醫生意料之中地回答道:“不清楚。”而旁邊那位醫生帶着口罩的臉上露出一雙笑眼,略帶興趣地發問道:“都是你什麼人啊。”
時雨回答道:“朋友吧。”
醫生們不再說話,這幾天的相處讓時雨知道他們都不是話多的人,而臨走時,那位較為冷淡,總是面無表情給她打針的女性醫師彎腰提起藥箱,在起身時,鏡片下的眼睛突然嚴肅地接觸到了時雨茫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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