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衆嫔妃去甯壽宮給太後請安,為的便是看看這位新晉的太子妃。
孝莊太後過世後,康熙曾請太後遷往慈甯宮居住,慈仁宮雖說修繕完好,但到底曾是太妃居所,不如慈甯宮來得寬敞合适。
但太後和孝莊太後向來情深,隻道自己搬去了慈甯宮會觸景生情,因而還是住在慈仁宮。
去年年底,太後才搬去了新修繕完成的甯壽宮。
到甯壽宮之時,太子已然離開了,留下太子妃和小弘晳陪着太後說話。
太子妃瓜爾佳氏前些年元栖是見過一面的,那時候她生得頗為清秀,如今漸漸長開了,倒是愈發圓潤,隻一雙杏眼還有幾分神采,但整個人還是溫和端莊的。
不過,想想太子最喜歡的李側福晉的模樣,元栖便知道這個太子妃想必不合太子心意,更何況,先前賜婚之時,康熙随手為之,引得太子以為瓜爾佳氏是大阿哥挑剩下的。
如今再一看瓜爾佳氏容貌平平,隻怕又要舊事重提了。
隻可惜瓜爾佳氏想必現在還在蒙在鼓裡?
太後看起來頗為喜歡這個孫媳,雖然旁邊有自己一向疼愛的小弘晳,但仍不忘和太子妃交談。
惠妃饒有興緻地看着太子妃,說出去的話卻沒那麼中聽,“太子妃真不愧未來的國母,竟然這般溫柔賢惠,這才大婚後的第一日呢,就帶着弘晳阿哥來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的确,大婚之後第一日,瓜爾佳氏便帶着側室之子來給太後請安,絲毫沒有半點排斥,可見她要麼是真的賢惠到了極點,被宮中派去教導的嬷嬷培養成了“标準”的太子妃,要麼就是,她也察覺到了太子對自己淡淡,卻甚是喜愛李側福晉,故而無奈之下擺出女主人的賢惠架勢,加重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毓慶宮的事情,元栖一直避着,自然不想過多摻和,連帶着和太子妃也并不熟絡。
因而,這日一早,聽說太子妃來給她請安時,元栖還有些驚訝。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太子妃面上挂着溫敦可親的笑容,既不過分熱情,也不是虛僞,而是發自真心的敬重她這個皇貴妃。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當日惠妃在甯壽宮毫不避忌的開口,元栖并未替她說過話,後來年宴上偶遇太子妃和李側福晉争鋒,她也遠遠避開了。
太子被廢,乃是皇帝和儲君之間權力的争奪碰撞,和後宮沒什麼大幹系,不管她在後宮做什麼,隻要太子沒被人穿越或重生,他注定避不開這一遭。
因而,元栖也不會多生事端,後宮好容易平靜下來,她是不願再有人興風作浪了。
但太子妃以笑臉迎人,元栖也不會真的不屑一顧,笑了笑,道:“太子妃不必多禮,坐吧。”
又看向一旁的宮女,“太子妃喜歡喝什麼,隻管吩咐她們便是。”
太子妃身後的四個宮女手裡頭都托着挺大的木盒,一看就是送禮來了,她這般熱情,元栖也隻得多了幾分客氣。
宮人斟茶的功夫,見太子妃不開口,元栖便直言問道:“太子妃今日上門,可是有什麼要事?”
太子妃心思細膩,自然從一開始就察覺出皇貴妃對她不甚熱情,她也更不會湊上去惹人煩,隻是這一回,想起太子難得對她好聲好氣的說話,而她身為太子的福晉,不光自己,連整個家族也和太子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更是無從推拒。
咬咬牙,太子妃在元栖不解的目光下猛然起身,撲通一聲跪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于殿上不慎推了四阿哥,緻使四阿哥受傷,兒臣是特來為太子殿下給皇額娘您賠罪的!”太子妃這話說的極為堅決,“皇額娘要如何處置兒臣,兒臣都絕無怨言!”
“你說什麼!?”
元栖驟然起身,目光錯愕,揚聲喝問:“太子傷了胤禛!?”
她轉頭看向一旁随侍的青玉和賀兒,目光冷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卻見她們二人亦是一臉的大驚失色。
太子妃面色微白,忍受着膝下鑽心的疼痛,輕聲道:“是昨日傍晚的事情。”
元栖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脾氣吩咐賀兒,“你快帶人去四阿哥那兒,瞧瞧胤禛現在怎麼樣了。”
看着面前恭順的太子妃,元栖定了定心神,心下冷然,既然能勞動太子妃親自上門來請罪,想必胤禛的傷不輕,而這樣的消息要瞞過永壽宮,也隻有康熙有這樣的本事了。
“你且起來。”元栖硬邦邦道,“人不是你推的,你來這兒賠罪有什麼用處。”
太子妃卻不肯起身,低首道:“太子已經在汗阿瑪那處跪了一夜,無法起身,兒臣願代太子向皇額娘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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