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許恩佐也會離開倫敦,他老房子十之八九要轉手出售。
到時候房租漲起來,生活開銷沒有家裡資助,單打獨鬥和養個拖油瓶完全不同境界。
紀天養一宿沒怎麼睡,蔣戎始終從旁安慰:“我早晚會回去的啦……家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就算有人拿槍抵住我腦袋我都不可能在外面定居。頂多一年半載,難道你對我的感情這麼經不起考驗?”
天亮前二人終于達成協議,紀天養為自證真情決定暫且認命回爐港「守活寡」。
但蔣戎回去後他們要跟蔣老爺蔣太太出櫃,如果兩夫妻實在無法接受,他們就一起再出來。
西歐夏季來臨前留學的畢業生們在最後的聚會狂歡中别離校園,也别離這座古老又美麗的城市。
老房子裡四位住客中第一個離開的是房東許恩佐,因為他老爸出手闊氣,豪贈兩千五百萬投資他回爐港開遊戲公司。
許少爺秒變許闊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房子也沒賣,留給蔣戎跟賀伶俐繼續居住。
紀天養多磨蹭了個把月,臨走時用打球賽攢下的獎金買了一對鉑金戒指向蔣戎求婚。
蔣戎欣然佩戴,然後親自駕車送他去機場。
賀伶俐在許恩佐離開後像棵青菜被曝曬,脫水打蔫沒精打采。滿臉苦悶對異姓小三叔傾吐心事:“我好像愛上小房東,可是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蔣戎原先已經在心裡認定許恩佐和康語彤是一對,但是許恩佐返港時也并沒順路去隔壁巴黎多瞧康小姐一眼。反而跟年紀更小的女房客賀伶俐日夜絆嘴,好似一對歡喜冤家。
他對着這位賀家大侄女長長歎一口氣:“哪個男人受得了整天被女人喊小啊小的,你要追Enzo,好歹先把口頭禅改一改。”
賀伶俐咧嘴讪笑:“小Uncle,那你覺得我叫他「包租公」會不會顯得他成熟點?”
蔣戎一臉無語:“大侄女,你到底真假啊?”
賀伶俐點頭:“我很真誠嘅!”
蔣戎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零七版蔣戎改變一點點事情好像蝴蝶效應一樣,合運産生的震蕩不隻改變了他們兩個人的生際遇。
賀伶俐年輕靓麗,如果她熱烈真誠倒追許恩佐,溫溫吞吞的康語彤還有機會嗎?
一帆風順的自己和深受親爸寵愛的零零版紀天養在毫無波折相愛後還能義無反顧披荊斬棘的相守嗎?
飛機沖上雲霄那一陣轟鳴聲後,好像所有事情都被重新洗牌,未來也再次向未知的方向鋪陳開去。
蔣戎作為一名外籍職場新人,工作起來格外認真賣力;紀天養回合訊從基層做起,同樣忙到腳不沾地夜不關機。
兩人隔着七小時時差,從開始時每天擠時間通一次電話,很快壓縮到每周通三次話。
通話頻率還趕不上賀伶俐與許恩佐勤快,賀伶利追仔熱情高漲,随時随地給許恩佐發信息,許恩佐有段時間受不了騷擾幹脆把她在通訊錄裡拉黑,連房租都不收。
即便這樣,性格執拗的賀伶俐也不肯放棄,他寫郵件告訴許恩佐,說自己更改專業去學繪畫,然後應聘他遊戲公司插畫師。
紀天養回爐港第一年被蔣老爺安排到行政部處理集團日常溝通管理,升至主管後調去市場部,組了個新團隊苦熬半年終于開始拿業績時又被調去銷售部,從洽談客戶的項目經理做起。
蔣老爺迫切希望兒子能夠獨挑大梁,所以紀天養回國工作後一直徘徊在各部門間煎熬适應期。
蔣戎舍不得打電話影響對方休息,于是在他不緊不慢的旅居生活中,常常是縮在被窩裡埋首黑暗中摸着指頭上那枚鉑金圓環苦待黎明。
紀天養臨行前那句「守活寡」的玩笑仿佛一語成谶。
蔣戎不知道遠在爐港的紀天養有沒有為自己守活寡,但他是真的好像在守活寡。
而且鑒于零七版紀天養的忠告,蔣戎又不太敢回國。至少每每想到回家要面對繼父蔣志行就讓他倍感壓力。
他不曉得蔣志行内心到底怎樣看待自己。親如己出的表象下到底是不是厭憎?
日漸成熟的心态下,蔣戎深感他和蔣志行的父子關系務必要有距離才有美感。
但是兩年了,紀天養每次跟蔣戎通話都催他辭職歸港,偶而言辭激烈還會發生争執。
這讓蔣戎覺得如果自己再無歸期,他們的感情恐怕也即将走向終點。
而就在這時一件不算好事的好事忽然擺到他面前。
賀伶俐十八歲生日這天,許恩佐回到倫敦。他說回來給賀伶俐過生日,但是連賀伶俐都看出來他臉拉得像苦瓜一樣,頹憊至極。
許少爺的遊戲公司開張兩年血虧兩千多萬,他爸給他的兩千多萬起動資金隻剩兩百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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