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個小書生走進了涼國公府,那院子裡先是雞飛狗跳的喧鬧了一陣子,随後如臨大敵一般肅靜下來。
沒有人知道來的人是誰,隻知道當晚涼國公藍玉的書房外戒備森嚴,任何人不能靠近二十步之内。
與此同時,三山街的一處大宅子内,後花園内湖邊的一處水榭内,或坐,或站足有七八個人。
正中央正襟危坐的着的正是時任禮部尚書的李至剛。
除此之外,禮部侍郎陳迪、兵部郎中鐵铉、禦史景清、練子甯、翰林院學士黃子澄、東宮侍講齊泰齊聚一堂。
李至剛手中端着一個青花茶盞,一手捏着盞蓋輕輕的刮着茶葉。
他的雙眼目不轉睛的凝視着茶盞裡的茶湯,似乎從中可以看出什麼天道至理一般。
他不說話,其餘幾個人,有的喝茶,有的把玩着手中的物件,也都啞口無言。
“大宗伯。”
終于還是性子急切的齊泰率先開了口。
“如今如何是好?”
“尚禮兄,莫要慌亂。”
平日裡與齊泰關系最近的黃子澄擔心性格急躁的齊泰沖撞了李至剛,連忙開口提醒。
“黃湜,你休要開口,那日若不是你相勸,我必……”
齊泰怒視着黃子澄開口說道,然而,話說了一半,卻被黃子澄打斷了。
“齊泰”黃子澄也有些火氣了。
他本名黃湜字子澄,平日裡都是以字行,今天被齊泰直呼其名。
在他看來,已經接近于辱罵了。
“我若不勸,你待如何?”黃子澄冷冷的問道。
“我必……我必……”
齊泰本想說必要效仿大宗伯當年之事,但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吵夠了沒有?”李至剛突然将手上的茶盞重重的摔到地上。
猜到齊泰想說什麼了,洪武十五年那件舊事,是一把時刻懸在他心頭的利刃。
多少個夜晚,他因此而被噩夢驚醒。
噩夢中,他身穿囚服,眼看着全家老小被砍頭,而等待自己的是三千六百刀的淩遲。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驚,陳迪、景清、黃子澄和齊泰若有所思的看着李至剛。
其他人則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大宗伯為什麼突然惱羞成怒。
陳迪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圓場。
“大宗伯不要動怒,尚禮原本就是口不擇言的性子,咱們今天聚在一起,不要耽誤正事兒,還是好好議一下那件事兒吧。”
“有什麼可議的?”
鐵铉這時站起身。
“少宗伯此言差矣,那三皇孫行事荒謬,處處犯錯,我們各參各的。”
陳迪聞言,擡眼看着鐵铉,語氣溫和的說:“鐵郎中詳細說說,怎麼個章程?”
鐵铉原本就是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性子,他原本不喜歡結黨。
今天是黃子澄再三給他說商議一個彈劾朱允熥的章程,他這才勉為其難的來了。
鐵铉也不客氣,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是兵部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但三皇孫殿下私自募兵這事兒,我必彈劾。”
說完,眼睛在所有人的身上巡視了一圈,看到沒人應答,拱拱手。
“在下先告辭了。”
說完,鐵铉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到鐵铉如此不給面子,陳迪連忙對李至剛施了個禮。
“大宗伯莫怪,鼎石就是這麼個直來直去的性子。”
“無妨。”
李至剛的臉上看不出神色變化。
“由鐵鼎石投石問路也未嘗不可,滿朝文武,乃至陛下都知道他是這個性子,想來他也不至于因言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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