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叔的臉上一瞬間就笑開了花,目光也和善起來,在顧知澤的臉上掃了一圈,明明是想要笑又瑟縮了下,但語氣笃定起來:
“哦哦哦,你就是小姑娘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哥哥吧。”
長相好看的人大多是有幾分共通之處的,像許幼薇這樣特别好看的,在人群中不管是乍一看還好仔細一看都很特殊,哥哥姐姐的一定醜不到哪裡去,大叔是這樣想的。
隻是沒想到許幼薇看着和和氣氣的,哥哥卻很不好惹的樣子。
顧知澤并不想在這種事上争論,沒有回話,但顯然他的長相已經過了這位的一關,他态度大變,朝後招呼着喊:“小姑娘,你哥來啦!”
他讓開了一條路,顧知澤将手中傘遞給還沒反應過來的張醫诠,自己則穿過橫幅向裡走去,觸及到陽光,他微微蹙起眉心,但腳下未停,朝着遠處還蹲坐在地上的許幼薇走去。
許幼薇流的汗越多,感覺也就越不明顯,伸手去摸,汗水多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淹沒,她隻覺得身體有些麻痹了一般,意識是清醒的,卻被渾渾噩噩地隔開了一層,隻有坐到地上時接觸地面時才好受一點,胃裡更是翻湧着在叫嚣。
她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她,還說了什麼“哥哥”之類的,許幼薇剛擡起頭,陽光就被人擋住了,有人站在她面前,自上往下打下一片陰影,将她整個人籠住。
顧知澤俯下身去看她,和照片裡看起來差不多,又不太一樣。照片拍的很是死闆,看上去就像是天真的在養殖場裡喂養的小動物,是那種會被扒皮吃掉,一點也不剩下的脆弱。
許幼薇眯着眼,極力想要看清來人,但汗迷了眼睛,她又低下頭去開始揉眼睛,顧知澤沒動,靜靜等着她,低聲說:
“許幼薇?”尾音上揚,是疑問。
但到了近處看,那種脆弱感就少了許多,多了點鮮活,眼睛水汪汪的,哪怕是不正眼看人,都像是在甜蜜的凝望着什麼,此刻大汗淋漓,嘴唇紅潤,絲絲縷縷的黑發黏在臉畔,看上去有點可憐,像是清晨在花園中能看到的還帶着露水的最美的那朵玫瑰,嬌豔欲滴,又脆弱不堪一折。
玫瑰花不待在花園等着澆灌,卻跑出來在路邊曬到奄奄一息,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
那個負責人也和張醫诠總算說通,随後快步跟了上來,張醫诠一看許幼薇這樣子就懂了,他想将傘重新雙手交還給顧知澤,還沒開口,那大叔就恍然大悟,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掰開一闆藥劑往許幼薇那邊塞:
“哎呀,這是中暑了吧,怪不得你們親戚的都來了,快快快,給她喝個這個,扶過去陰涼幹淨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别怪我多嘴,小姑娘,這是你哥吧?”
說是陰涼幹淨的地方,但工地熱火朝天,到處都是随意堆放起來的裝修材料,哪有什麼真的幹淨的地方。
許幼薇頭暈眼花,還有點想吐,但是這麼多人圍着她,她不好意思,就強壓着那種感覺,伸手要去接藥劑,為了維持平衡,另一隻手本能抓住了身邊的東西——
面前那個男人的褲角。
那之前還想确認一下身份的大叔見此,立即閉了嘴不再問。
視角受限,她一低下頭,就能看見他黑色褲子往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腳腕,在太陽光下白的反光,踝骨凸起,白的幾乎能看清血管,但并不顯得過分瘦弱,有種說不出誘人。
張醫诠吸着氣,有點牙疼的表情,看上去想說什麼一樣:“這個……”
許幼薇還沒接到東西,手已經被另一隻大手攔了下來,他先一步将藥瓶接過,而後輕松将看上去有點昏了頭的許幼薇揪着衣領拎起來:
“走。”
其他人都有些吓到,張醫诠更是,他猶豫着給顧知澤打起傘,顧知澤隻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将人拎起來拖着往外帶,許幼薇也不反抗,她莫名覺得顧知澤身上有種很是好聞的味道,淡淡的,聞到的時候腦袋都清醒了一般,雖然時效很短暫,她有點怕這種感覺,又覺得十分好聞,偷偷嗅了幾口,她自以為隐蔽,但其實都在顧知澤視線内。
其實現在許幼薇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的,别說要拎着她走,就算要這時候給她兩拳恐怕都反應不過來。
或許是顧知澤周身陰郁氣息太重,說一不二的樣子十分吓人,那工地上的負責人一開始還勉強笑着,慢慢看着他也沒了動靜,眼睜睜看顧知澤拎着許幼薇的衣領把她帶走,08跟在後面飄着,一邊飄一邊恨鐵不成鋼讓許幼薇快清醒一點。
一直走到車前,許幼薇總算有了點反應,或許是08太吵了,她似乎忽然清醒了一點,蹲在地上死也不肯上車。她擡頭看兩個人,尤其是盯着顧知澤的臉,有點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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