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寫字的筆頓了頓,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桌面。這是她在之前給宮兄弟補習時候養成的習慣,用來提醒他們專注聽講。
他松開手,發絲從他的掌心指間滑落溜走。
宮侑把臉埋進在雙臂之間,悶悶不樂。
剛才坐在他前面的女生轉頭看了他很多次,鈴木卻除了傳給他試卷外,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好吧,他已經無比清晰明了地了解對方完全不喜歡他了。
但,就算不被喜歡,至少也不讨厭吧?
不然為什麼要在教導主任那裡幫自己說話,還會為自己準備水和紙巾?
也許是之前自作多情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着實太大了,他不敢再随意猜測鈴木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但至少,是不讨厭的吧?
于是他學着兄弟那樣,在她面前展現出禮貌有分寸的一面。就算他不願意承認鈴木似乎對宮治的接受度更高,但從客觀角度來說,宮治那樣裝作懂禮貌的溫和樣子确實更能讓别人放下防備——畢竟她從來沒有讨厭宮治,還會直接叫他的名字,宮治甚至用過她平時喝水的水瓶。
因為憋了一口和兄弟争個高低上下的氣,或是因為不服氣那個遊戲隻留下了自作多情的結尾,抑或是因為他還執着于所謂的“勝利”所以在單方面地延長那個遊戲?
宮侑自己也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條原因。
·
40分鐘結束,監考老師提醒大家停筆上傳答題卷。
宮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試卷除了班級姓名什麼都沒寫。他倒不是擔心補考不通過,而是不想讓鈴木看到他什麼都沒寫,随便填些什麼上去也好,不過現在來不及了。
鈴木拿到他的空白試卷後自然地放到自己桌面的試卷下,然後将表面的兩張試卷傳給前面的女生。
宮侑看到她傳完試卷後居然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他知道對方不滿意自己什麼都沒寫——他沒宮治那麼會裝乖,也沒福山那樣會學習能跟上她的腳步——抱怨的話下意識地說出了口:“我知道,福山的話肯定能全部做完的吧?”
“不,”鈴木平淡地回答,“他不行。”
他不知道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反正聽着不像好話,于是悶頭趴在桌面上不說話了。
剩下的8門課的補考也在宮侑完全看不懂題目的情況下結束。
有人從參加第一天補考的人那裡得知鈴木參加補考,第二天的補考都蠢蠢欲動地想要坐在她邊上,卻全都被宮侑“生人勿近”的眼神吓退。
從第3門課開始宮侑已經處于放棄的狀态,連班級姓名都不寫了。他開始和鈴木單方面地賭氣,覺得對方并沒那麼在意自己,自己又為什麼非要裝作會的樣子編些什麼答案填到試卷上。
當然,賭氣歸賭氣,别人想坐鈴木邊上?做夢!
最後一門課補考宮侑索性睡完了全程,他沒有聽見監考老師說收卷的聲音,感受到了壓着的試卷被抽動才醒過來。睜眼時正對上一雙淺色的眼睛。
鈴木上傳試卷之後收拾完桌面的參考書和講義,略回頭看了宮侑一會兒,她張了張嘴。
“啊?”宮侑沒有聽清。
“比賽。”鈴木重複,“會赢的。”
她沒等他回答什麼,說完就起身離開,隻留下還沒完全從睡夢中清醒的宮侑一頭霧水地坐在那裡。
·
第二周的月曜日是本學期的最後一天,老師布置完暑假作業之後按照慣例提示學生們不要去危險的地方,遵守學生守則等問題。
最後的班會結束,班長給參加補考的同學分發試卷,他面對宮侑時又是一臉的心驚膽戰,顫顫巍巍地遞出一沓試卷:“宮…宮侑同學,你…你的試卷……”
宮侑頭都沒擡:“幫我扔掉。”
“恭…恭喜你……”班長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頓時一愣,“诶、诶?要扔掉嗎?明明通過補考了……”
“你在說什麼?”宮侑不耐煩地擡頭,發現對方手裡的試卷确實填滿了内容。
他一把奪過,一張張翻看,9門課都是壓着80分的補考通過線低空飛過的。每一張試卷都填了他的姓名班級,空格上的答案字迹潦草和他寫的字醜得不相上下,但确實不是他的筆迹。
就算是他睡糊塗了在夢裡填的答案,但是他第一天問鈴木借的圓珠筆是藍色的,現在手裡的9張試卷卻全都是水性筆的黑色。
“那…那我先走了?”班長推了推眼鏡小聲告别,“宮侑同學……下個學期見……”
宮侑完全沒有在意他,記憶翻回到補考那天收試卷的時候,鈴木把他的試卷壓到自己試卷下的小動作,以及那一句“比賽會赢的”。
·
他趴下把臉埋進雙臂之間,過了一會兒又擡頭看桌面上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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