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他呀,本來就有個外号,你猜猜看?”瑰雲一邊笑着回道,一邊戲谑的看着封過,這封過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又認死理,除了職責所在,好像對于什麼事情都不在意。這回怕是遇上克星了吧。
“哈哈,是石頭,對吧。”
“是‘石頭将軍’”瑰雲笑道,又看着封過說,“我這姐姐性格豪爽,你不要介意。以後你就知道了。”
封過微微點頭,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素楝,低下頭繼續喝粥了。這岑府長女不論是外貌,還是舉止,看着像是比瑰雲還小上好幾仙年。想來是在這靈島長大,自然成長,無拘無束,又未見世面,倒顯得天真幼稚許多。
“那我以後就叫你‘石頭哥’吧,怎麼樣?”素楝朝封過笑道,“石頭哥,以後跟着小妹我,保準讓你知道什麼叫天上人間。”素楝說這話時一臉豪氣,配上那略顯稚氣的臉龐和打扮,讓人有些想笑。當然,我們的石頭哥忍住了。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對了,姐姐,說好的,我帶你去看好東西的。”
“好,好,好……”瑰雲一邊答應着,一邊已經被素楝拽着往前走了。
張開看着恢複往日活力的素楝,心裡覺得甚是安慰。有看着對面默默喝粥的封過,搖了搖頭,也起身離開了。
待封過吃完飯,默默收拾好餐桌廚房,回到自己暫居的小院時,發現姐妹二人赫然在他暫住的房間。素楝正拿着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形狀和什麼鬼畫符的花燈,熱情的跟瑰雲講解。
“小雲,你看這個,這個是我九歲的時候做的,張爺爺教我的,我那時候就在想着,以後見到我的父母和妹妹們要送什麼禮物呢?這個就是其中的一個,看,這上面有一朵玫瑰,代表你的名字。這個我做了三天呢,可憐張爺爺每天陪我到很晚。”
“額,嗯,隻要是姐姐的心意就好了。”瑰雲真心答道。她看着那别扭的花燈,想着那些白天和黑夜,小女孩懷着怎樣的心意做了這個燈。如果不是她最終來到了這個小屋,那這份心意是不是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了。看着滿心歡喜的素楝,瑰雲的眼眶有些發紅。
“小雲,看這個。”素楝指着那一堆石頭道,“這個是我和珠珠撿的,有的是在門前的清水溪,有的是在岱水河,還有的是在海邊,”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湊到瑰雲耳邊,壓低聲音,“這個是在镕金崖撿的,你可不要告訴張爺爺和阿婆。”素楝一臉神秘,“他們說镕金崖上的石頭是受到祝福的,會給人帶來好運。雖然你已經是仙子了,但是福氣多多益善嘛!”
素楝将那顆黑色的圓形石頭放到瑰雲手中,這石頭看着光滑,摸着卻有些粗糙。小小的一塊,竟沉甸甸的,難怪衆人要以為這是“福氣石”了。瑰雲将那顆石頭小心用手帕包好,放進了随身攜帶的荷包裡,素楝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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