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rdo;程展心拼命往後靠,聲音跟冰裡凍過似的冷。齊穹一下就松手了,他看着程展心往樓上逃了幾步,面無表情地對程展心說:&ldo;程展心,你自找的。&rdo;陸業征的頭很疼,他開回了家,沒上樓,在車裡坐了一會兒。他在想程展心為什麼騙他。看見剛才的場景,聯系程展心和齊穹的話,陸業征程展心走到二樓,迎面碰到了走下來的程烈。程展心提起盒飯,給程烈看:&ldo;爸,我給你帶飯了。&rdo;程烈對着他點點頭,又走了回去。齊穹沒跟上來,程展心心放下了一些,他跟着程烈進了門,看程烈又上了鎖,就對他說:&ldo;我不跑。&rdo;程烈接過程展心手裡的盒飯,對他咧了咧嘴:&ldo;以防萬一。&rdo;他坐在沙發上拆了盒飯,猛吃了幾口,見程展心站在一旁,指了指沙發,道:&ldo;坐。&rdo;程展心又站了幾分鐘,等程烈吃完,才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好聲好氣對程烈地說:&ldo;爸,我要高考的。我不讀書就沒有錢。&rdo;&ldo;那現在怎麼辦?&rdo;程烈把吃空的餐盒往垃圾桶一丢,沒好氣地說,&ldo;一天不還錢砍我一根手指,要不然砍你的?&rdo;程展心張了張嘴,說:&ldo;我明天去借錢。&rdo;時間太倉促,程展心隻想到了和以前一樣的解決方案,邊邊角角拿出一點錢拖時間,既讓對方覺得自己誠心還錢,又不用還全額。但以前程烈借錢至多也不會超過兩萬,來要債的也都是些在小賭局裡賺點兒零碎利息的,這麼大一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以前一個套路。&ldo;是嘛?和誰借?&rdo;程烈眯着眼看着程展心,&ldo;不會是想跑了等人來砍我吧?&rdo;&ldo;我跑得了麼?&rdo;程展心垂着頭,低聲問程烈。他心裡的憎意和惡意泛了起來,心說要是那些人真的把程烈手砍了,那該多好。程烈倒是能拍拍屁股就跑了,程展心還要高考的,總不能考場也不去了吧。&ldo;你到底找誰借錢?&rdo;程烈問他,&ldo;你那個同學?&rdo;程展心搖了搖頭,道:&ldo;他不行……我問問别人。&rdo;程烈嗤笑一聲,程展心就突然想起來,就問程烈:&ldo;對了,爸,今天齊穹給了多少?&rdo;程烈瞪他一眼:&ldo;關你屁事?你還想拿?&rdo;&ldo;我就問問……&rdo;程展心道,要是不能從程烈這裡問出來,他隻能多給齊穹打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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