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又笑了起來,充滿着嘲諷與憐憫:“别說蘇淩軒死了十幾年,就算他死了幾十年幾百年,你也成不了他!”
“你閉嘴!”
回應的不再是被稱為蘇淩然的中年男子,而是樓上沖下來的青年。他搶過手機來隻聽到了後半的話語,卻也立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也是個注定隻能模仿的傀儡,勵琛!”青年憤怒的語氣通過電話傳播到這頭,“有時間還是顧好你自己的命吧!”
“蘇燦?來得正好,我正想起一件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是不是正想起,其實根本不重要。勵琛這個電話本來就是要來找點事兒,蘇燦算是倒黴撞了槍口。
“你對你親愛的叔叔蘇淩然……”
“勵·琛!”蘇燦的臉色很不好,卻不再敢高聲回話,“别再滿口胡言!”
“是真是假,誰知道呢?”勵琛笑道,“把電話給蘇淩然。”
蘇燦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轉過身去背對着蘇淩然,低聲回道:“有什麼話和我說也一樣。”
蘇淩然顯然察覺出不對勁來:“蘇燦,把電話給我!”
“和你說?好吧。”勵琛的語氣仿佛毫不在意,說道,“辛裡克似乎知道蘇淩然愛他啦,現在八成想着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等着蘇淩然自覺模仿蘇淩軒呢……”
“你說他愛……!”蘇燦回道,“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勵琛冷笑,“蘇淩然愛辛裡克,但辛裡克隻想着蘇淩軒。蘇淩然現在隻以為辛裡克不管他,過陣子就會想,是不是辛裡克徹底放棄他了……”
電話裡傳來一些聲響,勵琛了然于心,卻不動聲色,隻是繼續說道:“老實說,辛裡克其實也早就厭煩了這個遊戲,因為蘇淩然無論如何也成為不了蘇淩軒。”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勵琛不以為意,又或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勵琛呵呵一笑:“辛裡克要蘇淩然模仿蘇淩軒,根本不是畫畫和經商的不同。蘇淩軒商場了得,蘇淩然卻喜歡畫畫,這對辛裡克來說沒所謂。
“如若蘇淩然喜歡畫畫,還能在繪畫上張露頭角持此為長,那麼蘇淩然和蘇淩軒其實本質上還是一樣的,隻是領域不同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辛裡克他真正不能忍受的,是蘇淩然的軟弱和一事無成!
“這聽起來很可笑,是嗎?我可以告訴你更可笑的事情。
“确實,我死了以後,辛裡克可以拿‘公開你的身份’這種事威脅蘇淩然。但你想過嗎?我活着,不是更好威脅蘇淩然嗎?為什麼他要這麼快放棄我這個能在蘇家起作用的棋子,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反正我這個将死之人,就全告訴你好了。”
勵琛默默地深呼吸了一次,将早已成書于胸的說辭,終于說了出來:“因為他要我馬上坐實‘蘇燦’這個身份!蘇家那些虎視眈眈的要打擊‘蘇燦’,戳穿我遠比殺死我的效果來得好,但辛裡克不樂意冒這個險。撺掇謀殺我的就是他,他不可能再讓你回去!”
勵琛毫無保留地嘲諷:“他看上你了,蘇燦!”
這些話語經過了冗長的鋪墊,如同不能動的人孤立在緩緩漲潮的海水裡,忽地打來一個滅頂巨浪。
“雖然你的個性和蘇淩然很像,但你在繪畫方面展現出來的才能和姿态,要比隻能接受命運的蘇淩然好太多了。
“我都能知道的事情,辛裡克會不知道?”勵琛冷笑,“辛裡克早看出你對蘇淩然的感情,所謂用你來牽制蘇淩然,實際上是用蘇淩然來牽制你!”
“你們三個兜兜轉轉繞圈子,一時想要解決那決計不可能。但有一點,也隻有這一點,絕對能肯定——
“隻要蘇淩然被辛裡克攥着,你蘇燦就跑不了;要是你玩什麼默默祝福獨自離開,蘇淩然的死訊就是收回你的風筝線!”
勵琛終于做了總結:“到時候就算你覺得他不再有理由牽制你,他也早已在你心裡洗白。隻是可憐了蘇淩然,他就算貴為蘇家二子,卻和我一樣被扔去模仿,到頭來同樣丢了性命。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倒黴催地還真愛上了辛裡克吧,哈哈哈哈……”
勵琛的笑聲之後到底還有沒有話,這頭已經難以得知,因為手機已經被砸到地下。
“叔叔!”
蘇燦沖過來,蘇淩然擡眼看他,臉色蒼白得叫人心驚,眼神複雜。
空氣仿佛凝固,那句“勵琛說了什麼”的話,就此被噎。
暴風雨就要來了。
另一頭,叫做勵琛的青年正縮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隻有手裡的電話顯示着“連接中……”
他的相貌與蘇燦如出一轍,隻是神情截然不同。他縱然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蘇燦的作态,現下卻完全沒必要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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